等到林阙得到柳发的消息到达医院的之后,就看到了等在病房门口的真田他们。
看到这一幕林阙有些自责,只能主动坦白。
“上次的体检之后,我和幸村一起来到医院检查……”林阙低着头在众人面前忏悔,“应该是格林-巴利综合症。”
对医学有所研究的柳生开口问:“是那个由于免疫系统导致的的神经炎吗?”
林阙点了点头,此时就顾不上什么礼貌了。他从一旁座椅上放置的幸村的背包中翻出那个被压在书本之下的检查报告,递给了柳生。
“是很严重的病吗?”真田看着拿到报告的柳生逐渐变差的脸色问。
“对于普通人来讲只是麻烦,对于幸村来说,是绝望吧。”柳生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也没有让在座的众人疑问很久,继续尝试用平稳的声线接着说:“目前有两种治疗方法,药物治疗,不过可能会导致病情恶化,最严重会导致瘫痪。如果进行手术的话,成功的几率不会超过一半。”
“幸村目前的情况,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四十。”林阙咬了咬牙,靠在墙上替柳生补充。
众人沉默了。
要知道,在场的所有人加到一起可能都没有幸村那么喜欢网球。
对幸村而言网球是超越生命的东西,那么温柔又强大的一个人全身心投入网球,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身体带领网球部,让立海大网球部走到如今的地位。
众人都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人没办法打网球会是什么样子的。
正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医生从病房出来了,对这些安静的少年点了点头,“病人现在已经醒了,可以进去看一下,不过要保持安静。另外,你们应该都知道他的疾病了吧。最好劝他尽快手术比较好。”
众人沉默地走了进去,幸村坐在病床上正看着他们。
交换了几个眼神,但是就连真田也开不了这个口。
劝说对方接受手术什么的,如果手术失败了的话……
他们只是旁观者,他们是没办法体会所谓的‘成功率不到一半的手术’是怎样的感受。
这种沉默等到了幸村的父母缴完费用回到病房的时候,才被打破。
众人向幸村道别之后,把空间留给了幸村一家人。所有人都要好好想想怎么劝幸村,或者说接下来,怎么在不伤害幸村的情况下,与对方相处。
幸村很感谢没有逼问自己为什么隐瞒的朋友们,也感谢他们没有一味的逼迫自己手术。
他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做,接受这种失败率极高的手术还是接受有可能瘫痪的药物治疗。这个仅仅13岁的少年需要慢慢斟酌。
不过他接受了父母的请求,住院了。
到了晚上,幸村虽然没有一点睡意但是还是打算入睡的时候,听到有人敲自己的门。
“我是林阙。”
幸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一个网球部的人,不过把人拒之门外不符合他从小受到的教养。
打开门之后,除了看到紫发少年之外,还看到了少年抱着一个几乎等身的包裹。看到幸村之后,林阙笑了笑。
林阙决定了,虽然一开始自己加入网球部确实是由于时政的任务,不过眼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部长被疾病的痛苦笼罩什么的,是他没办法做到的。
因此,他打算向幸村坦白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