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去争取最好的结果,人要量力而行,知道吗?有时候会过犹不及,反而酿成大祸。”
小桃点点头,“清酒,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如果能帮上一点,我和高芸都不会退缩。”
“谢谢。”这是出自我肺腑之言,眼睛坚定地看着她,我很感激她们的鼓励和支持。
这次在家中足足呆了七天,梅雨生在这七天里和我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了。我总感觉我是跳进了某个不知名的坑里了。
回到梅府,感觉气氛马上就变了,变得压抑起来。
在回来的路上,竟然被人给砸了。有喝醉酒的汉子在大路上耍酒疯,我和梅雨生本想绕道而走,但是突如其来冲出一辆马车来。眼见梅雨生就要被车子撞到了,我情急之下只能推开她,而我一个侧身躲开马车,但也被马车刮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手臂上立刻就鲜血淋漓。而梅雨生在我推开后,不小心撞到了那个醉汉子。那醉汉子拉着梅雨生就要赔偿,可梅雨生心里全是我,看到我血流不止,哪有心情管那个醉汉,想也不想的推开醉汉,来到我身旁想查看我的伤势。
那醉汉急了眼,管也不管的拿起一旁的棍子,朝着梅雨生的背部就是重重的一击。
我眼看着梅雨生就要被打,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被打到了。
听到梅雨生闷哼了一声,眉头皱的紧紧的,我能想象到这得多疼。
马车上的人很快就下来了,拎起醉汉子,往地上一扔。
“兄台,真是抱歉,我的马受了惊。这里有五百,当做医药费吧,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如果不够,你可以到冰州童府来找我,我叫童战彪。”
童战彪也不等我回话,就回了自己马车,绝尘而去。想来,真是有急事吧。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揣着的钱,心里五味杂陈。在看看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醉汉,看来那人身手不错,一下就把醉汉摔的一落地就起不来。我还看到醉汉面前也丢了一张,不过是张一百的票子。
那些梅府的下人用带着指责的眼神看着我,在他们认为是我的原因才让梅雨生出的事。可事确实也是如此,要不是跟我回家,她也不会出事。
我只能站在梅雨生的门外,里面有秦翠翠给梅雨生上药。梅雨生在里面轻轻地问着:“你们给清酒看了没?她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在我们这些下人看来,你是最重要的。”
秦翠翠的一句话,让梅雨生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她知道她现在在这个家里说话的地位还没有那么高。
处理完,梅雨生很是着急的要见我,而我一直就站在她的门外。秦翠翠出门的时候,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还略带着些许的困惑,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在困惑什么。
“雨生,我一直就在外面。”我走到她身旁,看到她正趴在床上,背上盖着一层薄被。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破了点皮,流了些血。”我并没有给她看,怕她看了会难过。
“我要看。”她只说了三个字,眼睛就这么盯着我。
我撩起袖子,伸出胳膊给她看。意料之中的听到她倒吸凉气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
“来人,快来人!”
马上就要一个小丫环跑了进来,问道:“少爷,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要不要叫大夫?”
“快去叫洛大夫来。”梅雨生眼带焦急之色。
很快洛大夫就来了,身旁跟着一个年约十岁的小童子,替洛大夫背着一个药箱。
洛大夫满头大汗地走过来,身旁的小童子拿出丝线欲要缠在梅雨生手上,却被梅雨生阻止了。
“洛大夫,快去看看她的手。”
洛大夫这才发现我的存在,打量了我几秒钟,又疑惑地看了一眼小丫环。肯定在想这么着急找他过来,不是说梅府大少爷伤势严重了吗,怎么到了这里又要让他看其他人。
“我们家少爷让你看谁,你就看谁啊,你看我做什么?”
“伤的是哪只手?”洛大夫面露不悦,一个梅府的小丫环都能这样对他说话,他可是本城最有名的大夫。
我立刻展示给洛大夫看,他看了之后,又用手轻轻按了几下,问:“可有疼痛感?”
“很疼。”我皱着眉头说道。我本身就是学医的,只是学的是西医。但也知道自己的手骨有些骨裂了,所以看起来如此的臃肿,而我也只是做了普通的包扎。当梅雨生看到我像猪蹄一样的手,能不吃惊吗。
洛大夫只是轻轻按了几下,又拆开包着的纱布,观察我手臂片刻后,就判断出我的情况。
“这位公子的手是被硬物所撞,骨头轻微开裂导致手臂臃肿。我给你开几服药,早晚各一次,先喝七日。七日后,如果还有疼痛感就要来找我了。”说着就在桌子上写下一张张地药方来,拿起来吹了吹,交给一旁的小丫环,说:“去抓药吧。”
小丫环也不敢不去,谁让这是她家少爷吩咐下来的事情呢,她还是比较识趣的,知道什么人能说几句,什么人不能说,要咬紧牙关。
洛大夫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来,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敷在伤口上的,一天一换,敷上五天,再配合喝中药,保准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