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是二爷从床上起来,正坐在夫人的床边系着衣服,她当时便吓得惊叫出声,手一软,水盆“哐当”一声砸到地上。
床上的另一个人显然被这么大的声音给吵醒了,忍住嘤。呤出声,“怎么了?”
季林钟皱着眉头瞪了这粗心的丫鬟一眼,又回头温柔的看向床上被吵醒,满脸倦意的小可怜。
再见到她不小心露出肩头上的那些那些青青紫紫,忍不住怜爱的在她脸蛋是亲了亲。
“无事,只是丫鬟手滑摔了东西,你在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有些暗沉,又带着餍足后的沙哑。
温淑琳昨夜在温泉中被折腾的太晚,也不知道是几时才被他抱回的房中,现下正困得很,不满的哼了两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季林钟温柔的掀开挡住她额头的秀发,在她眉心吻了吻,替她掩好被角才方开了她。
转身穿好鞋袜,见柳眉竟然还在门口傻站着,就那样放任屋外的冷空气侵袭进来,忍不住脸色沉了沉。
这样的傻丫鬟也能将嫂嫂照顾好?
柳眉被他这般狠狠的盯着,吓得赶紧捡起地上的木盆,什么都不敢说的退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季林钟穿戴好出来以后,见她又端了盆热水守在门口,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着她那盆水洗了把脸。
低声嘱咐道:“嫂嫂昨日累着了,你今日别去吵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是。”碍于男人的威严,柳眉不得不福了福身应下,连质问他为何在主人房间都不敢,“那万一……二皇子妃有请?”
这毕竟是别人家做客,如此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的赖床怕是不好?
说这丫鬟傻吧,有时候又能想到些点其他,季林钟打量了她一眼,才低声说道:“不会的。”
昨日二皇子派人过来监视他们,想也是被那活。春。宫给惊到了,今日必定不会来打扰。
果然不如奇然,季林钟吃过早饭后,往二皇子那边前去。
二皇子再见他的神色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调侃,“季兄果然是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在我这别院都敢这么放肆。”
季林钟谦虚的拱了拱手,“都是自己人才敢这般。”
“哈哈!”二皇子见他这般随意,反而有些高兴。
与这些文弱书生相处了久了,开口礼仪仁孝,闭口之乎者也的,难免有些厌烦。如季林钟这般头脑清晰,事故圆滑的,简直是一届文弱书生中的特殊存在,与之相处起来反而舒畅的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季林钟这种连亡嫂都敢惦记的人,为了权力能够放弃仇恨,将来在官场上必定是想方设法的往上爬,注定会成为他手下的一大助将。
“在京中不敢胡来,难得能来到这清净之地,昨日难免放肆了些,还请二皇子勿要怪罪。”季林钟这会才带了几分不好意思,“若是可以,烦请让二皇子妃能晚些召见我家嫂嫂,让她能多休息一会儿。”
二皇子听他这么一说不觉冒犯,反而笑的更是开怀,“没想到季兄还是一枚情种,”随后转过头,低声与身边的下人吩咐了两句,让带话去给后院的二皇子妃。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季林钟表面看似无限可击,他的弱点却是在他嫂嫂身上。
二皇子见他将自己的弱点如此轻易的暴露给自己,更是多了几分信任,转头与他说起了其他。
季林钟常年在外游学,本就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死读书的书生,不知强了多少倍,二皇子但凡能说出口的问题,他都能对答一二。
甚至对于全国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地方商业贸易都有些了解,引得二皇子好一阵佩服,在心中大叹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温淑琳这一觉几乎睡到了正午时分,懒洋洋的爬起身,抱着被子做了起来,身子还有些疲惫。
“柳眉?”
一直在隔壁屋候着的柳眉听罢,急忙从旁边过来。手脚利索的将床幔往两边拢了拢,扶起温淑琳穿好鞋袜坐到了梳妆台前,才去收拾凌乱的大床。
温淑琳打了个哈欠,自行拿起梳子梳起了头发,镜中的女子就如久旱见甘霖的沙漠般,有种被滋润后的光彩照人,一颦一笑间,眼波流转,娇媚动人,风情万种。
季林钟从外头进来时便见温淑琳坐在梳妆台前,几步走了过来,看着镜中的女子,冷厉的眉眼柔了几分。
“我来替嫂嫂梳发可好?”
温淑琳轻笑一声,将梳子递给他,忍不住开口道:“没想到小叔竟还会这些?”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醋意。
“往年在外游学时,虽有白柳在身旁一直照顾着,但大多数事都是亲力亲为的。”那是一段很长远的事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只能概括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季林钟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看着镜中亲密的两人,真是般配得很,忍不住亲了亲她敏。感的耳垂,语气十分暧昧,“我会的还很多,嫂嫂以后有的是时间去一一体会。”
这男人!本性一暴露,便是干脆连正人君子的皮都直接撕掉,连装都难得再装一下,说的话越发让她接不住。
温淑琳没好气的说道,“柳眉还在屋里呢?”
季林钟从镜中看了一眼正在床边收拾的柳眉,忍不住略带威胁的说道:“放心,她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