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愧是状元吗。。。。。。
温徽音眸中出现被冲击到的惊愕,只知道他做时局之论卓尔不群,为皇兄赞不绝口,听闻连父皇都说他是将相之才,可面对这样一张仅仅是应付赶制而成的咏景诗,她第一次对他的才情有了实感,总觉得他的志向该不止于此。
而自己。。。。。。
温徽音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手腕。
她师从山水画大家李维明,被他称赞过丹青举世无双,十四岁之前,也有盛名在身,只不过京城的新鲜事永远层出不穷,她作不出好画,自然也要接受被众人遗忘的结果。
“公主殿下?”
一道有些惊讶的声音传来,温徽音抬头,发现竟是袁媛。
她慌忙将手中的纸塞进衣袖中,“袁媛,你怎么回来了?”
袁媛一面走了进来一面道,“东西不当心落了,我便回来取一趟。”
话毕,她四处张望了一圈,又问道,“怎么就公主殿下一人?”
温徽音道,“裴夫子刚同我谈完,我现下也准备走了。”
袁媛邀请道,“公主殿下不妨同我一道?”
朝晖殿与伴读住的地方顺路,温徽音便应了,路上袁媛提及今日课上的事,笑道,“想不到裴夫子竟这样严厉,蒋芝回去发了好一通脾气,可把她弄得不太愉快。”
温徽音想到蒋芝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怂样,忍不住也笑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怒都直率,你多开导她,叫她莫要在裴夫子面前造次了。”
袁媛看着她,试探道,“公主殿下可知蒋芝今日为何如此?”
温徽音怎么不知道,瞧她见到池纸烟后那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人不太对付。
“她应当是不太喜欢池家小姐吧。”
袁媛道,“那公主呢?”
“我?”温徽音愣了,她看向袁媛,有些不解,“我如何?”
“公主对池家小姐是什么感觉?”
虽然不知道袁媛为何这样问,但温徽音还是答了,“无甚特别的,只是有些。。。。。。羡慕。”
这话说出来连温徽音自己都愣了,羡慕,她是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有何好羡慕旁人的?
可适才池纸烟与裴庭琛同行的模样无比鲜明,她发现自己竟真的是羡慕的,羡慕她的才情,也羡慕她得他赏识,好那样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旁。
而她只能站在他们身后,悄悄地瞧着那个放在心里三年的人,却连他们曾经有过的缘分都不敢再提,生怕搅了他的一场好姻缘,而她任凭如何安慰自己,心中都如烈火烹油,万般难熬。
“公主可是对裴夫子有意?”
这句话如同平地起惊雷,温徽音一抖,随后整个人便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袁媛会猝不及防将话题跳到此处,一时间舌头像打了结,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她那副样子,袁媛哪里还有不懂得,她笑道,“看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