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被他的策论弄得副相都丢了,行个大礼给他个好印象。文彦博看着相貌堂堂的徐子建,心生好感。
“果然是一个翩翩少年,气度不凡,难怪能写出《治黄河九疏》这等有见地的策论!只不过你这水渠修建计划不够仔细,明明两旬的工期居然被算到一个月!以后做事可得谨慎!还好李都监及时指出!”
文彦博想起刚刚李珣的水渠工程介绍,还不忘对徐子建叮嘱道。
“文相公,那个修水渠计划可是我和曾大人还有苏大人仔细算过的,偏差不会超过三天,你刚刚说差了一旬怎么可能?”
徐子建有些不解地问道。
刚刚负责检查的官差汇报时他并不在场。
不等文彦博回答,李珣就跳出来说道:“你就是那个康家庶子?还以为是什么大才呢?连工期都能算错,居然也能封爵!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徐子建看见一个身着蓝袍的青年跳出来指责自己,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一旁的曾巩问道:“曾大人,这位是?”
“这位是汴京来的河渠司李都监!”曾巩意有所指道。
原来是汴京来的纨绔,说话的语气对自己似乎有些不满?
汴京李家?那就看官家到底保不保你吧!
“回禀文相公,曾知州,刚刚小子来的时候碰到一件趣事,不如说给你们听听可好!”
徐子建一副岔开话题的样子,朝曾巩眨了眨眼。
“正好,听了半天公务有些累了!听听徐郎君的趣事也好!”曾巩闻弦知雅意地配合道。
李珣看着徐子建一副岔开话题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暗道。
这徐子建也不过如此,今天看起来就像个小丑。
“刚刚小子,路过济水村工地的时候,听到两人在吵架!一个河工头子问水丞,为何明明要铺两层石灰的水渠堤面有一半改成了一层……”
徐子建将他刚刚在村尾工地上听到河渠司河丞偷工减料,把修水渠材料费贪污一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徐子建举报的文、曾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森冷的寒意。
“李都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水渠要只铺一层石灰吗?”
徐子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向李珣。
“李珣,你作何解释?”发现又被骗了的文彦博暴怒道。
“下官,也被下面的人蒙蔽了……”
李珣有些惊恐地回答道。
河渠司下面的人将几万贯材料费贪污后,只分给他一千贯后,简直是把他当傻子耍。
“来人立马重新检查每一段水渠,一寸也不能放过。”
曾巩立马对着一旁的数十名官差吩咐道。
“回禀,大人五里水渠发现有多处只上了一层石灰!”
很快官差们回来禀报。
“岂有此理!这帮蛀虫!”
文彦博就没这么好脾气了,看向一旁的幕僚道:“传我命令,让济州兵马都监秦明带2000兵马过来,把河渠司的人都给我扣了!”
文彦博看着原形毕露的李珣,不满地说道:“李都监,今日之事我必定上奏官家,你自己想好怎么和官家解释吧!”
李珣听见文彦博警告自己的话,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再看看站在一旁看戏的徐子建,这才发现原来小丑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