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吻他的冲动当然是有的,只不过我得改变我自己了,达伦也说过了,别总是想着那些色情的东西。“你知道——”我还在自我控制的时候,叔叔突然开口说话了,这给我吓了一跳,然后脱口而出:“可以亲你吗?”叔叔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但我反应够快,忙不迭说:“你要说什么?”叔叔眯起眼睛,又重新开启了他的话题:“你知道我刚刚过来接你的时候,给我一种什么样的既视感吗?”“什么?”“像去幼稚园接自己家小朋友一样。”我哑口无言地看着他,问:“你把我当你儿子对待?”“嗯??”看着叔叔露出非常疑惑地表情,我有点憋不住笑了。我从来不把玩笑开大,因此欣赏完他吃瘪的表情过后,我就开始当起自己的公关了:“哎呀开玩笑开玩笑……”话音未落,叔叔的一个亲吻就落在了我的嘴角上,紧接着又滑到了我的嘴唇上。我像是被定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呆呆地看着叔叔向我解释:“你见过哪个父亲敢这么亲儿子的?要是敢,那是变态。”我的反骨总是能用在非常恰当的地方,比如说现在:“那你是变态!”叔叔瞪大了双眼,突然无言以对。曾经他喜欢逗我玩,但其实,这也说不定是他为了吸引我注意的一种拙劣的手段呢?你看他,明明那么可爱,比我可爱多了。--------------------真的,人到阳时才有空。(呜呜呜呜呜我又阳了,遭老罪啊!)还记得假期最开始时我的父亲给我布置的什么任务吗?是的,他让我向叔叔学习如何画画来着,但我好像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以至于,那天和叔叔回到家中后,我遭到了人生中每一个人学生时代都会遭遇的大劫——抽查作业。我猜,晚餐时不知道到底是谁一时起兴,和我的父母说想看我的画,或者是父母自己突然就想了起来自己还给他们亲爱的儿子布置了这样一个任务,反正等到我和叔叔踏入屋门口的时候,父亲叫住了我:“弗拉德,你过来。”我撒开悄悄牵着叔叔的手,朝他走去:“怎么了?”我当时还以为他要责怪我这么晚回来,还需要叔叔去找我才肯归家,于是我在路上都把借口想好了,就等着他责问我。我看起来是有多么跃跃欲试,父亲的问题就有多么恐怖,吓得我扭过头去,瞪大了双眼,倒吸了口凉气,那表情虽然我自己看不见,但看叔叔的表情,我一定是需要cpr急救的。“你不会没有画吧?假期这么久了,一幅都没有画?!”“哦不是的……”真的该死,早知道在家随便掏一张画带在身上了,修修改改也能应付过去,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突破极限,上楼五分钟秒出一张画出来吧?“他画的画在楼上,”叔叔走到我身边,双手插兜,一脸自如的样子,“但可能画的并不是很好——走吧沈北?”看来他一定有办法了,我也故作镇定地和父亲告别后,跟着叔叔上楼了。“我哪有画可以给他看?”“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幅吗?”“那颗‘心’?”“是的,”叔叔回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把那副画,直接给他看。”“什么?!”那可是沈言方的心血,怎么可以被我占为己有,况且,他这么有名的画家,这么独特的画风一下就会识破的,这怎么能……叔叔好像从我的那句“什么”中听出了我的顾虑,但他不管不顾,也不解释任何东西,直径走到我的房间门口前,握住门把手说道:“我现在解释也都是多余的了,听话,信我一次,好吗?”“我不是不信你……”我跟着他走进了我的房间,顺便带上了门,“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能做到这张画不会被识破,我不可能一下就模仿出你的画风啊。”叔叔站在房间中央,叉着腰环顾着四周,并没有理会我说的。他应该是在找这幅画,如果他不想解释,那就随他去吧,我迟早也会知道的不是吗?就像之前一样。“好的,抓到个现行,我之前送你的玫瑰花死掉了,欠我一张画了啊。”“啊?”我倏地扭头去看我的花,整一朵花就像被干煸了一样,不能说看起来没有生机,她病怏怏的样子如果还活着那绝对是个奇迹,狡辩都无法狡辩了。我瘫坐在床上,生无可恋地看着他把他的画从我的抽屉中找了出来,问:“那罚我的那幅画,你想什么时候要?”叔叔皱着眉看着他的那幅画,根本就没有在听我在说什么。已经第二次了,就在这房间,一下就发生了两次不理我的事故,并不是我过于矫情,他理不理我都无所谓,但他现在这个情况我害怕他心里瞒着什么秘密又没有告诉我。我慌张了,于是大喊了他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