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么?”眨了眨眼,他瞅着郁闷的张燕,有点担心万一不小心真把张燕给逼急了……笑了一笑,他主动地替张燕倒了一碗酒水,敬起酒来,“张燕将军,喝酒,喝酒!你怎么不喝了?”
张燕看着他,默默地接过那碗酒水,咕噜咕噜地饮下。
“好酒量!”他毫不吝啬地赞美张燕,又给张燕倒好一碗酒水,“——喝!”
张燕复又端碗喝下。
“还有这碗!”他再接再厉。
张燕便默不作声地喝着。
就这样,他足足灌了张燕十来碗,直把张燕给撑得慌了……额~好像敬酒过头了?——稍微地心虚,他又又要倒酒给张燕喝,张燕却两眼发直,再也喝不下了!
“殿下,殿下,不用了!”张燕打个酒嗝,一嘴酒气,“我不问了,成不?”
他:“……”
这可不行!
你不问,我倒不好意思说了。
尴尬地,他说:“张燕将军,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害怕将军你会生气……就在刚才,你的脸色好阴沉,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张燕听罢,只想苦笑。
或许不久前,张燕是真怒不可遏,但被殿下连续地灌酒……啊~呸!是敬酒,敬酒,致使张燕的怒气再大,也被这一碗又一碗的酒水给冲淡了!
现在,张燕真的……真的好想去如厕。
板了板脸,张燕道:“殿下,某……我没生气。按照刚刚的约定,你说甚么,我都不会记恨于心——殿下,你且快说罢!”
说完我就可以……可以……
张燕面色一阵曲扭。
观察张燕的反应,他很不厚道地想要笑出声来,但他却忍住了——开门见山地,他说:“将军你都这么问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第二件事,我是想请教一下,有关佃农之事,不知将军可曾了解?”
张燕:“……”
张燕终于明白:敢情殿下不但要钱,还要人……人口?!
“我不太了解。”张燕硬邦邦地回答。
刘辩却不上当,兀自地道:“是么?——那太可惜了!之前我就发现南皮县人口少了很多,询问过当地的居民们,大家说得非常隐晦,只隐隐地提到将军你,似乎与将军你有关!故此,我才特意地跑这一趟!不曾想……唉!”
重重地叹了叹气,刘辩的表情好不忧郁。
张燕则老脸一红,哧吭哧吭地接不上话来。
之所以南皮县人口会锐减……实是因为南皮县农民们大多数源于各种理由,被迫欠下巨额的债务,被扣留在有权势的府里,整日干活还债!
尤其是当初自封为渤海王的张燕,更是占山为王,独占鳌头!占据一半多的南皮县佃农人口,专门地带回寨里种田,以供寨中兄弟们吃饭……
但这话,张燕能说吗?
不能!
因此,张燕打算只字不提,坚定地执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针——只要张燕不提、不说、不解释,相信殿下也没法子……
还未想完,张燕就听殿下愠怒道:“原来我又被骗了么?!此事根本与将军你无关,我却听信那群小人的谗言,非要怀疑起将军你……此是本太守之错也!还请将军恕罪!”
咦?!
张燕呆呆地望着刘辩,脑子都转不来弯儿:既然殿下都检讨了,那么……连忙地,张燕展示气量和大度,反而劝道:
“殿下,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误会解除就好!张某绝不会因这点小事而置气,
还请殿下放心,不必在意,也不必理会。”
“这怎么能行?!”却见刘辩把眼一瞪,振振有词地说,“将军入伍黄巾军多年,却一直心向汉室,此乃大汉之宝贵忠臣,哪能由得那群小人侮辱、诽谤?!待本太守回去后,定要重重地处置那群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