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佩戴这种符,轻则运气被逐步夺去,渐渐倒霉,出现各种意外。“若是佩戴者八字不硬,本身气运便不足,或是老人与孩子,便会直接作用在他们的身体上,出现多种疾病,莫名虚弱……“重则一年就能夺去他们的生气,让人病死。手法很高明,不会留下医学上的把柄。”听了这些,周家爷爷并没有马上发火,思虑道,“真的是这样?”时崎点头,“我们开始也不知道,一直戴着,总是莫名其妙倒霉。“我是出门好几次差点被车撞。时奈是作品总被打压,明明写给别人的歌都能火,他自己的一上来就被骂。“爷爷,你们是不是也一直戴着呢?奶奶的不会现在还戴着吧?”周家爷爷哪里不懂时崎的意思,一下就着急了,连忙叫人去把老伴的玉牌取来。“本来我们不爱戴这些东西,就是你妈每次回来都要提醒,说是有大师开过光,很有用。”“骗子!”时崎冷哼一声,“要不是这次我二哥突然回来,时奈让他帮忙推算事业时拿了出来,都不知道这东西根本就是害人的!”“一般有些训练的狗也能分辨出里面的血腥味,”时奈补充道,“爷爷您可以让人拿去给家里镇宅的那几只试试。”他见周家爷爷神情镇定,“要不让那几位爷爷也帮帮忙吧,我二哥毕竟只修行了十几年,他们经验多些。”见他连说了两个方法,周家爷爷摆手,“孩子,爷爷不是不相信你们,这件事好解决,只是……你们是多久知道的?”道间回来的具体时间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他们验证了玉牌有问题,一切都明了。要知道在前世,奶奶就是因为一直吃不下东西,身体极度虚弱,最后被一场普普通通的流感就带走了生命。之后不久,周家爷爷也因为独自在浴室洗澡,摔了一跤就急性中风,在icu里一周,也没了。而时间,就是在冬天来临之前。再之后,就是周振豪管理集团频频做出错误决策,带来连续的巨大损失。最后逐步赔上整个集团和周家人的命。“半个多月前,”这个时奈连时崎都没说,“二哥主动联系我,说他推算我和崎崎最近运气很差,怕是有大灾。“刚好我们签了综艺的合约不得不去,我就跟他说了近况,在他的询问里,提起了玉牌。“先是拍了照片给他,后来又寄了过去……”说到这,时奈有些歉意,“爷爷,开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是,是她给的,还是全家人都有。所以,一直到现在确定了,才敢来跟你们说。“如果早点说的话,奶奶说不定不会生病。”“孩子,我都说了,这不怪你。”周家爷爷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现出半点责怪的意思,“做事谨慎是好事,若你半个月前来,你们那个妈怕是又要闹起来。”很快玉牌拿来,老人家的两块,加时奈他们的两块,并排放在茶几上。时奈用小刀沿着缝隙打开,里面果然也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符咒。“二哥说这个符是依据佩戴者的八字所画,轻易解不开联系,毁了也没用。爷爷,让您信得过的爷爷来处理吧。”福满仓冲新开出来的符咒汪汪汪低吼,似乎随时要冲上去将它们撕碎。周家爷爷见它这样,心里便又信了几分。周家村因为有钱,风水也极好,吸引了许多玄学术士前来。但能留下来的除了有真本事的,还要是周家信任的,一共也只有三位。周家爷爷当即吩咐人去请,同时有些担忧,“这件事我们暂时还不能说出去,你们妈,江丽莲应该没这样的脑子,不能打草惊蛇。”看得出来他对江丽莲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是家里明媒正娶,又生了这么多孩子的正经媳妇。要是放在古代,就是名门宗妇,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知道来龙去脉的时奈自然没有反对,时崎也一早就跟他商量过了,不会多事。半小时后,三位玄学盟的大师都来到老宅,周家爷爷单独见了他们。这段时间,时奈和和时崎则主动去看了奶奶。满头白发的妇人靠在床头,双颊和眼眶凹陷,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气息脆弱不堪,似乎只要轻轻触碰一下,那最后一缕生气便要随风散去。家里的仆人都知道老人家一向喜欢两个刚找回来的孙辈,并没有提防。时崎过去轻轻握住奶奶的手。“老夫人刚睡着,不过她觉浅,你们稍微坐一会儿吧。”中年仆人端着完全没动过的稀粥离开,跟宅子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床上的老人熬不过这一关了,神情间透着悲伤。时奈坐到另一边,仔细看了输液瓶,才朝时崎打了个眼色。后者像来时一样轻轻将老人瘦得几乎皮包骨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朝房间了其他两个仆人招了招手。“出来,我有事问。”三人出去,时奈快速拿出一个三角形的符,将它塞进老人的枕头里。这是一道聚魂的符,并不需要随时带着,只有在人最无防备的时候放在身边就行。睡觉便是最好的时机。现在符咒无法断开,但玉牌已经拿走,又这道符,老人家会恢复一些。起码命是能保住的。他们两还没等到周家奶奶醒来,周家爷爷那边已经跟三个术士得出了结论。“这道符咒几位老友认识,也知道哪些人能画出来,只是还需要做一些具体调查,才能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时奈问,“这么说,是不是并不是一般术士都能画?还是哪个门派的独有秘术?”“你这孩子就是聪明,”周家爷爷脸上终于有了丝轻松,“是京城的一个小门派,如今已经没几个人,一周时间便能查出来了。”原来跟谭在山合作的是京城那边的术士,时奈想起分取利益的修家也在京城,说不定就是他们牵的线。傍晚时,周家奶奶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说她有点饿,想喝米汤。这可把守在床边的周家爷爷高兴坏了,“知道,我们当年喝米汤那是穷,你老了老了,还总忘不了这一口。行吧,我去给你做,我知道你要放糖的!”时奈跟周家奶奶说了两句话,就跟着爷爷去厨房,留下时崎宽慰老人。老人家还很虚弱,加了糖的米汤也只喝了几口。家庭医生说要恢复进食需要慢慢来,让三人稍微安心。晚饭后,时奈提出告辞,“明天还有工作,等我们下午忙完了再来看你们。”“那你们直接过来吃晚饭,外面的饭哪里有家的好吃,”周家爷爷当即拍板。离开村子不久,下起了雨。时崎要赶回家直播,时奈先把她送回家,然后载着福满仓去薄少卿家里。事先通过电话,时奈的车很轻松就进了别墅区,开了没多久,就看到站在大门外的薄少卿。白天的黑衬衣已经换成了米色的家居服,洗过后的头发没有吹上去,而是自然地垂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冷峻中添了几分温柔。“淋雨呢,薄总?”这时候雨势突然变大,时奈把车上的雨衣裹在福满仓身上,让它自己跑进去。“我就不进去了,雨太大了,”时奈刚想上车离开,被薄少卿一把拉进大伞下,“就这么走?衣服都湿透了。”“没事,回去洗个澡,”雨夜外面没人,车灯也关了,时奈没有避讳地看着薄少卿,“回去吧,别淋湿了。”薄少卿手按在人后腰,带着就往里面走,“跟我进去,我有事情跟你商量。”时奈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回头锁了车,被半搂着进了别墅。福满仓自己就回了狗窝,那里有一早就准备好的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