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别见她一动,生怕她伤口再次裂开,连忙按住她,自己则是蹲在了床边。
&ldo;阿殊。&rdo;
程殊眨了眨眼,让纪别继续说下去。
&ldo;抱歉阿殊,是我没能保护好你。&rdo;
程殊摇摇头,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她摇头的动作又看得纪别心惊胆战。
&ldo;这些日子里,我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曾经的争论毫无意义,不管你我如何想,不管我们所想的是否一样,这些都无关紧要。&rdo;
&ldo;最紧要的是,阿殊,我始终钟情于你。我于爱你,是不管前世今生的。&rdo;
纪别一口气说完后,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们之间何曾有过如此直白的表露,便是感情浓烈之时,纪别也不过是写上一些缠绵的酸诗就算表达情意了。
因此突如其来的说爱,也让程殊愣了一下。但随即,她就从心里一直麻到了手指尖,这感觉,竟然比两人第一次唇齿相交来得还猛烈。她曾经总不能理解,为何那些风流男子一句话就能让姑娘们心中小鹿乱撞,如今她终于懂了。
要不是失了声,她怕是要高喊一句&ldo;我也是&rdo;。
她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纪别的头顶。因为一整天都在跑来跑去,他头冠已经完全凌乱了。
程殊用口型说道:&ldo;我同你一样。&rdo;
纪别比李宴强得多,一下子就看懂了程殊的意思。当然,有一部分是原因是他们心意相通。
&ldo;咳咳。&rdo;福顺带着调侃的咳声传来,纪别立马站起来,仿佛刚才那个近乎疯魔的人不是他一样。
&ldo;纪大人,太医嘱咐娘娘需要休息。&rdo;福顺开始赶人了。
纪别老脸一红,想到自己刚才表情达意的话都被福顺听了去,就有些尴尬。
&ldo;有劳福公公了,在下这就离开。&rdo;
纪别刚迈步,袖口就被承受拽住了。他一回头,才看到程殊正眼巴巴地望他,又恳切地看着福顺,似乎想让他通融一下。
程殊的眼神,就算是再狠心的人看了也不舍得再离开。纪别心一横:&ldo;那就不麻烦福公公了,在下亲自照顾阿殊。&rdo;
景阳宫,如今不是冷宫胜似冷宫,其中禁足着曾经荣宠一时的德妃娘娘。
福顺和知夏一边一个搀着程殊来到了景阳宫门前。她伤势刚愈,身体还有些虚弱,嗓音也仍是嘶哑。
景阳宫的大门缓缓打开,这是两月来,宫里的一砖一瓦首次得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