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急忙往院子里走,迎面撞上了抹着眼泪的林噙霜。
林噙霜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滴,抽噎着跟盛纮说明了情况:“纮郎,我叫人请了大夫了,可还是晚了一步,都是我的错。。。”
林噙霜哭得声泪俱下,盛纮看着心疼,连忙把人抱进怀里安慰着,“不是你的错,卫小娘是早产,谁能料到呢?”
若是按照正常的孕期来算,卫小娘生产至少还有半月,谁也没想到她正好挑了个家中主事人都不在的时间发动了。
盛老太太脸色不是很好,好好的一个孙子没了,她哪里能高兴的起来。
她沉着声音质问林噙霜:“果真如此吗?可我怎么听说小蝶来求你去请大夫,你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并未第一时间派人去请大夫呢?”
林噙霜靠在盛纮的怀里,小声反驳:“我只是多问了小蝶一句,哪里就耽误请大夫了呢?老夫人这话好好无理,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卫小娘难产而不管呢?”
盛纮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林噙霜这边,“母亲定是受那奴婢蒙蔽了,小蝶许是看卫小娘诞下死胎,害怕承担责任才把事情都推到了霜儿的身上。”
盛老夫人闭上眼睛不愿再看盛纮这偏心眼的样子,自顾自的转着手中的佛珠,给予内心安慰。
她今日去的道观,拜的三清真人,现在手中却拿着佛珠,也不知她到底信的什么。
王若弗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知道自己再不出声,这管家权怕是拿不回来了,便问了一嘴卫小娘早产的原因。
“早上出门的时候卫小娘还好好的?怎的就突然早产了?”
王若弗以为是林噙霜给卫小娘气受了,所以才导致卫小娘早产,想要以此作为林噙霜的错处。
林噙霜低垂着头,眼神微动,手帕掩着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在场的几人,只有林噙霜主仆是整日都在府里的,其他人的目光也便理所当然地投向了林噙霜。
林噙霜眼神闪躲,装作支支吾吾的样子,惹起了王若弗和盛老夫人的怀疑。
盛老夫人出声催促,“做什么结结巴巴的,有话便说!”
盛纮伸手捂住了林噙霜的耳朵,温柔安抚:“说出来就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还在呢。”
“听卫小娘院中的人说,似乎。。。是和六姑娘有关,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盛老夫人心中一紧,怎么又扯上了明兰?
她厉声喝道:“胡言乱语,明兰还小,这事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不管这事和明兰有没有关系,在此刻大庭广众之下,盛老夫人都必须要澄清这件事,不然于明兰的名声便有碍,那她还如何抚养明兰?
林噙霜身子一哆嗦,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为何要拿这事作假?这分明是卫小娘身边的奴婢说的!”
盛纮紧忙替林噙霜擦着眼泪,转头不满地看着盛老夫人,“母亲何必如此疾言厉色,霜儿说的是不是事实,您派人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