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有这几个宫女太监都留给娘娘使唤。”
李乐忧抬头淡漠地扫了一眼,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她在太监里看见了福全。
“替本宫谢过陛下。”
“那娘娘歇着,奴才告退。”
姜泰一甩拂尘,退了下去。
李乐忧怕这些人里有谢斐派来看着自己的人,也不敢明面上声张。
这谢斐怕也不知道福全原先在皇兄那里侍候过,只能夜里让忍冬悄悄联系了。
是夜,李乐忧脱去外衫,躺在这张曾经的床上,心绪有些难平。
“陛下到——”
他怎么又来了?
李乐忧起身向他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谢斐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起来吧。”
“这里的布置朕没叫人动过。”
李乐忧闻言哑然,“谢陛下。”
“怎么,做朕的妃子觉得委屈?”
“臣妾不敢。”李乐忧福身垂眸,敛去所有情绪。
谢斐上前把李乐忧抱起,语气带着些狠戾,“不敢最好。”
他抱着李乐忧走向床榻,“替朕宽衣。”
李乐忧乖顺着,莹白的手指替他解开腰封,褪下外衫。
帐子落下,烛火映照出床上交叠的人影。
不知过了过久,李乐忧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每次醒来都看见这男人还在折腾着自己,毫无节制。
宫人们在外面候着,听得里面叫了好几次水。李乐忧只觉得身体软绵绵地没有力气,朦胧地感觉谢斐替她擦洗了身子,抱她回了塌上,可她实在止不住的困意睡了过去。
谢斐死死地箍着她,昏暗的烛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瞳中跳跃像燃起的一把幽火。
他看着李乐忧的睡颜,可能是累极了,睡得很沉。
乖顺柔和的样子跟她醒的时候完全不同,褪去了她身上尖刺一样的保护壳,软软地绵绵的。
他伸手摸摸李乐忧软嫩的脸颊,心口却有些胀的发疼。
他从小就是父亲手中的一把利刃,他知道他所背负的血海深仇,他必须要担负起晋安军数万人的性命。
可是乐忧,朕应该怎么把你留住?
朕好像真的有一点喜欢你。
次日,李乐忧醒来,浑身像被碾过一样,身旁的谢斐早已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