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亲临,明里暗里的护卫怕是早就作好了万全的准备。
难怪江湖门派都不敢有大动作。
管家将苏浅浅引至厅堂。
陆予辞一把拉过陆奇:“小鬼,那贵人。。。。。。在府里呢?”
剑柄“窜”地就将陆予辞的手掀开,陆奇板着脸一本正经:“怕他带着圣旨来封你?就知道你在仙香楼睡一下午是躲这个。”
陆予辞冷着脸回瞪他,“你都十五了,好生历练下就去当少城主不行么?”
陆奇双瞳凛凛,严肃的脸上陡然勾出顽皮的笑容:“我不。”
陆予辞翻了个白眼进门,恰恰迎上陆鎏怨怼的目光。
苏浅浅不动声色地饮茶。
舞江城主瞅着陆予辞的上衣,带着几分尴尬:“陆某家门不幸,养了个大儿招摇过市,郡主见笑。”
苏浅浅礼貌答:“陆大公子一表人才,穿什么都别致。”
陆予辞一屁股就坐在客椅上,双腿随意搁着,“郡主谬赞。”
陆鎏手中的杯皿差一点就摔在地上:“小奇,带你哥下去换身衣裳!”
陆予辞笑得滴水不漏,朝座上两人毕恭毕敬地拱手告退。
陆鎏这才开门见山:
“陆府门前的尊卫,想必郡主也看到了。叶浔一事,确是陆某派犬子假扮,但这也是那位的意思。”
苏浅浅起身,周到行礼:
“浅浅身封郡主,却是托了家兄的福。虽与城主素未谋面,但按辈分,该唤城主一声‘伯伯’。既是城主与那位的意思,浅浅自当守口如瓶。”
陆鎏默了片刻,“魔头叶浔沾了太多无辜鲜血,朝廷通缉五年,他也销声匿迹五年。江湖最近频频传出他的消息,到底确有其事,或叵测者另有谋思,不得而知。四皇子才想借舞江城鉴宝大会的势头,引蛇出洞。”
“陆伯伯将这些说与我,可是有何安排?”
陆鎏叹了口气,“不瞒郡主。黑蟒玄卫在,贵人却不在。鉴宝大会上,云崖派弟子吴析中毒身死,江湖人忌惮四皇子威严,暂时不敢闹事。可云崖派弟子苦苦求见当朝皇子,老夫已经加急送讯,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啊。”
游于官场之人到底多几分铺垫,苏浅浅心觉磨唧,和颜二次推话,“陆伯伯的意思。。。。。”
“陆鎏恳请寒云郡主一解燃眉之急。令兄霆云世子与武平王交好,如是郡主肯出面拖些时日,一来说得过去,二来也是为武平王至舞江争取时间。”
苏浅浅不由得腹诽。
在人的恐惧上做文章,果然会有以假乱真的效果。
武平王谢汀不在舞江城,却只用几个黑蟒玄卫就掐住了江湖人蠢蠢欲动的心。
因为谁都不敢去做那只出头鸟。
而正因哥哥这一封信,舞江城只要派人接待过她,就要算霆云府欠陆家的人情。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