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甩了甩空无一物的袖子,“两袖清风说的就是我。”
“那口缸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你让我拿死人财。”
5438不以为然,“人都死了,大不了你把他葬了,那块玉佩就当他对你入土为安的报酬。”
“玉佩?死者究竟是什么人,死的这么窝囊,身上还有值钱的东西。”
5438自然也不知道原因,“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到这里面,想来也不是很有身份的人,你赶紧拿出来吧,用玉佩换了银子才好拿药救人。”
乔慕耷拉着肩膀,“你说的到是轻巧,我现在要碰一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你就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
5438摊手,“你可以选择不救来福。”
“救来福就是在帮八皇子,他身边就剩这么个忠心的太监,我怎么忍心。”
“所以,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你好好琢磨。”
乔慕头疼的抓了一把头发,这个古代的世界真是麻烦,“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5438说了一个形象的比喻,“走在路上你看到地上有一块金子,你会捡吗。”
乔慕毫不犹豫,“捡。”
“如果那块金子沾了粪便呢,你捡吗?”
乔慕顿了一下,“虽说它脏了点,但是黄金不会因为这个贬值,拿回家洗洗就好。”
“那不就结了,别管这个玉佩在死人还是活人身上,它现在是个无主物,你拿到手就是你的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5438无奈的叹气,“你好好考虑吧,我走了。”
乔慕摩挲着下巴,掂着脚尖打量着里面的白骨,啧,她就是一个活在现实世界的普通女人,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要碰这些东西,“算了,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死人又不能反抗,有什么可怕的。
乔慕把那块布抖开,冲着那口缸念了几句佛语,刚想动手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高有限,缸里面太深,她够不到底,“系统,再出来一下。”
不等她说说明情况,5438了然的把缸侧着滚了一圈,乔慕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白骨拿出来放在布上,串玉佩的绳子早就腐烂,缸底下静静的躺着一块乳白色的玉佩,触手温润,是块上等的好玉,“有句话叫怀璧其罪,我一个小宫女陡然拿出这么值钱的东西,我怕还没有换来银子,就被人整死了。”
“这个事情交给我便是。”它虽然鸡肋了些,但也能切切实实的帮助自己的主人。
乔慕没问它要如何做,用袖子认真的擦拭着玉佩良久才放到怀里收好。
白骨用布包好搁在角落里,八皇子就在外面,这么可怕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他看到的好。
而在她心里胆小的八皇子,却不知道从哪搬来几块石头,叠加在一起,偷偷爬进被封起来的房间。
幸亏窗子做的的低,他跳到里面的时候才没有摔着,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一些随便摆放的桌椅,梳妆台前的几个柜子全部打开着,里面除了灰尘再无其他。
尉迟元清对这些也没兴趣,径直观察着往里走,一张宽大的拔木床出现在眼前,两边各自摆着装饰的花瓶,蓝色为底,瓶身上描画着优美的山水图,不知何故花瓶无人妄动,好好的留在那里。
他看着那两个瓶子,心里觉得怪异,特意搬来椅子踩在上面把花瓶抱在怀里,瓶口对着地面倾倒,哗啦啦的落了几个簪子步摇之类的物件,女人果然都喜欢把东西藏这种地方,他这种怪异的想法在心头一闪而逝。
另一个花瓶里却是一个木盒,尉迟元清好奇的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黄橙橙的金钥匙,他认真的在屋子里寻找,没发现需要用钥匙开启的东西。
“八皇子,您在哪,八皇子……”乔慕看过屋里的厨具,出来时已经没有尉迟元清的身影,她将整个院子找了一圈,最后又重新回到原处,窗子下那几块石头异常显眼。
“这个熊孩子!”乔慕暗骂一声,凑到窗前,“八皇子,您是不是在里面。”
下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乔慕吓得一个踉跄,“你做什么。”
尉迟元清无辜的看着她,“不是你一直在唤我吗。”
乔慕想拍他的头顶,又顾忌他的身份,“你为何突然进到里面,发现了什么。”
尉迟元清突然伸手,探着身子靠过来,手里闪过一道金光,他的手指在她头上一划而过,乔慕摸着有些被扯疼的头皮,从发髻上抽出一支簪子,惊讶的问道,“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乔慕问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蠢,他站在里面,东西自然是在里面拿的,“这里荒废了那么久,竟然还有遗漏。”
刚得了一块玉佩,乔慕深以为这里就是块福地,自己撩起下摆跳进去,里面的灰尘呛的她咳嗽良久,尉迟元清递给她一块手娟,背着手像个大人似的四处敲敲摸摸。
床头上搁了好几个排列整齐的首饰,乔慕看了一眼旁边的花瓶,“东西都是在这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