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南左右为难,拧起的眉头再也没有放松过。
“咳……!”
毒性发作并不是猛攻而起,而是一阵又一阵,推至顶峰,到半小时时,乔霜语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拽着领口,努力平复着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激烈的疼痛如浪水般涌来,遍布全身,她紧咬着唇,大汗淋漓。
毒发作时,那断骨般的疼痛让她的脸几乎扭曲,抓心挠肝的痛楚即使是她,也有些遭不住。
这也是她为何要独自回到房间的原因。
她可没指望云南真的会守口如瓶。
“还有十分钟。”房内的余南根本就坐不住,他时时盯着钟表上的针,这一个时辰过得的格外煎熬,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到了!”
见终于满一个时辰,余南立即端着解药出现,看着乔霜语割破手腕放血。
“夫人,请赶快喝下解药!”一进门,余南立刻递上了解药,心急如焚。
她可千万不能出事!
不然自己可不就是收拾包裹滚蛋的程度了。
“血…给他……”乔霜语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才挤出几字。
余南也立即端着血让还昏迷中的秦鹤轩喝下。
“呼……”
见他终于喝下血,乔霜语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像一个破布娃娃,倒到床上。
疼。四肢连同骨髓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闭上眼,企图用睡眠蒙混过关。
就在即将睡着时,突然睁眼警告余南。“千万不能把这事告诉他。”
窗后窗外的天边微微亮,远远的地平线出现了一抹鱼肚白,这一晚,余南几乎没睡,就这么来回守在两人的床边,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秦总,您终于醒了。”早五点,打着瞌睡的余南见秦鹤轩缓缓苏醒时,他立即打起了精神,将熬好的药递上前。
“霜语呢?”他的声音有些哑。
“夫人……夫人她……已经睡下了。”余南含糊其辞,“这是夫人让您喝的药。”
乔霜语中途醒来一次,坚持要回自己房间,余南也没办法阻拦。
秦鹤轩结果那碗黑乎乎的,还带有臭味的药,眼睛不眨一下,两大口并着喝下去了。
秦鹤轩了解乔霜语,他之前忽然晕倒,她都彻夜守在自己的床前,这次他在鬼门关走了一朝,她又怎么可能安心睡下。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余南,她到底怎么了?”秦鹤轩越想越不对劲。
“夫人……”在秦鹤轩的追问下,余南欲言又止,又是左右为难。
昨晚夫人可是特意让他保密的。
他若是今天将其全部抖出,那那边也不好交代……
“说!”秦鹤轩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