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段轻章拦住身旁要冲下去拉开二人的侍读们,朗声道,“今日少师要来检查课业,你们都做完了吗?”
&esp;&esp;听这没来由的一声,其他人都怔住了。段轻章既是丞相之子,又是太子表兄弟,在上书房中身份地位仅次于太子。他们想不明白为何此时段轻章不阻止二人,还要把他们弄回上书房去。
&esp;&esp;段轻章蹙眉催促,“既然没做完,还不快快回去?”
&esp;&esp;这些人还在犹豫,课业和太子安危比起来,当然是后者重要得多。他们被送来做侍读,又不是单纯来读书的。
&esp;&esp;就这一会儿功夫,习武场上打起来的两个人来往几招后,方宥丞占了上方,坐在柏若风腰上,一手死死锁着对方手臂,一手掐着对方脖颈按在地板上,眉眼嚣张,“表兄,你们先回去。吾课业在桌上。”
&esp;&esp;就一句话分神的时候,柏若风腰身腾起,双腿做剪子绞在方宥丞脖颈上。方宥丞用手掐着柏若风喉咙,柏若风以腿卡着方宥丞脖颈。两个人竟一时维持着互相桎梏要害的姿势,面色发红,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esp;&esp;这架势,好像下一刻两人就得同归于尽似的,谁看了都不放心。
&esp;&esp;“好。”段轻章看了眼他们,摇摇头,带着其他侍读回了屋,很快关上门。
&esp;&esp;柏若风瞪他,脚下使劲,“放开!”
&esp;&esp;“你先放!”方宥丞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恼道。
&esp;&esp;柏若风同样难受,但他越难受使得力道越大,主打一个我不舒服你也别想轻松道。他气若游丝还挣扎着,“我喊三二一,我们一起。”
&esp;&esp;方宥丞干脆答应,气声沙哑,“好。”
&esp;&esp;“三!”
&esp;&esp;“二!”
&esp;&esp;“一!”
&esp;&esp;……
&esp;&esp;两人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esp;&esp;本就打了一场,血气方刚,这时还被人缠住。再成熟的人都在这激昂情绪中忍不住冲动,柏若风气急,骂道:“你还太子呢,不讲信用!”
&esp;&esp;被双腿扣着被迫后仰的方宥丞呛咳几声,险些被口水弄死,他口不择言,“你也不讲!吾脖子断了你全家都得陪葬!快放开——”
&esp;&esp;“你还想动我全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柏若风清透的瞳色一闪,头脑充血,理智全消得一干二净。他张嘴亮出两排大白牙,“臭小子我忍你这臭脾气很久了!”
&esp;&esp;说完低头,逮着方宥丞掐他的手腕狠狠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