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段锦诗话音一转,笑吟吟道:“不过,我这有些‘神仙散’,可肉白骨活死人,只要父亲答应我一件小事,我便赠予父亲。”
&esp;&esp;偷放
&esp;&esp;段公良努力撑起上身,期间摔了几回,段锦诗远远站在离床头一米外,冷眼旁观。段公良好不容易爬起来靠在床头,喉咙的气声浊且重,“你要什么?”
&esp;&esp;段锦诗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esp;&esp;紧盯着对方唇形变换的段公良瞳孔刹那缩小,他气得顺手拿起离得最近的枕头,往段锦诗身上恶狠狠砸去,骂道:“乱臣贼子!也敢犯我南曜!”
&esp;&esp;枕头砸了个空,段锦诗轻轻松松避开他的攻击,慢条斯理绕着床徘徊,她喟叹道:“父亲,无论是权是财,那也得有命,才能享受啊。你死在这里,固然留了个好名声,但好名声能当命活么?再且,你的好妹妹,如今独得盛宠的段皇后,在你死后,会做出什么来无人可知。可别到时候命没了,名声也没了。”
&esp;&esp;又一个枕头飞来,狠狠砸到段锦诗脸上,把她后边的话打断了。
&esp;&esp;段锦诗把枕头从脸上拿下,不怒反笑,她抛开最后一点体面,直白地用言语化作刀子反复戳进对方心脏,甚至翻转着刀子搅弄:“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能救你?身子差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段皇后就是想要活活熬死你,叫你苟延残喘又百病缠身,最后痛苦死去。而你,段公良,有办法拒绝吗?皇帝他会帮你吗?太子会帮你吗?你手中的权势能用来救自己吗?”
&esp;&esp;久久没有回应,唯有枯瘦手指握拳,竭力又无力地锤在床褥上。
&esp;&esp;“看来段丞相是铁了心要活成个笑话了。”她笑着,转身就要离去,“我等得起下一个识时务者,可惜父亲等不起了啊。”
&esp;&esp;“且慢!”
&esp;&esp;段锦诗本来打算开门的动作停在半空,她勾了勾唇角,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光。
&esp;&esp;东宫暗牢里显得很是安静。
&esp;&esp;柏若风追问段轻章关于皇后的事情,然而段轻章除了已经说过的那些事,翻来覆去说不出更多了:他进宫次数寥寥无几,段公良又很是爱惜自己的印象,若不是有那么一回被段公良拎去皇后,亲眼见到皇后与丞相间撕破脸皮的场面,他也不会相信。
&esp;&esp;柏若风见得不到更多答案,扭头向一直没有声音的方宥丞看去,却发现人已经坐在板凳上头侧靠着栏杆睡着了。胸膛时不时的起伏,显而易见他睡得很沉。
&esp;&esp;“殿……”柏若风捂住段轻章的嘴巴,把他未出口的话语堵了回去。
&esp;&esp;柏若风低声道:“不想死就别再说话。”
&esp;&esp;段轻章顿了顿,有些奇怪地看向眼前人。
&esp;&esp;柏若风抽出镇北候新送来的匕首,想要划破了绑缚段轻章手脚的麻绳放人走。匕首落下中途,他却被身旁的暗卫抓住了手腕。
&esp;&esp;柏若风蹙眉,打量着面前逐渐围过来的暗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