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吧,殿下。”伊泽尔却松了手,也没有再叫他阿昭,“趁我还有一丝清醒。”
&esp;&esp;但宁昭怎么可能走呢。
&esp;&esp;他用力撕下自己的衬衣下摆,几乎是用蛮力去拉伊泽尔的胳膊,想至少为他的伤口止血。
&esp;&esp;可伊泽尔并不配合。
&esp;&esp;宁昭其实并不生气,只是灭顶的茫然无措让他似乎也来了固执的脾气,不管不顾地去抓伊泽尔的手,整个人几乎都要跌进alpha的怀里。
&esp;&esp;伊泽尔大约是没有办法,伸手推宁昭。
&esp;&esp;宁昭趔趄了一下,猛然回头看去。
&esp;&esp;伊泽尔已经转过身,一手撑着树干,用最后的力气想走。
&esp;&esp;“伊泽尔。”
&esp;&esp;宁昭的眼睛在夜色下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眼底升起执拗的光。
&esp;&esp;他几乎是扑过去抱住alpha滚烫的身体,在伊泽尔条件反射推开他之前,用力将人掰过来,捧着伊泽尔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esp;&esp;伊泽尔整个人在颤抖,用力握着拳,用尽全身力气忍耐着。
&esp;&esp;“伊泽尔,你看看我。”宁昭的唇毫无章法地胡乱吻着,眼泪落进伊泽尔的唇畔。
&esp;&esp;“我是阿昭,我在吻你。”
&esp;&esp;宁昭在月色下与alpha博弈。
&esp;&esp;“我帮你……我可以帮你。”
&esp;&esp;随后,他便再也说不出话了,眼泪是咸涩的,喉头哽咽着无法成句。
&esp;&esp;疼痛已经无法让伊泽尔维持理智了。
&esp;&esp;宁昭只觉得腰间一痛,是alpha那双用来弹琴的手用力按在了他的腰窝间。
&esp;&esp;伊泽尔低下头,尖牙靠近宁昭的后颈。
&esp;&esp;鲜血染红了宁昭破碎的衬衣。
&esp;&esp;宁昭不知道是哪里痛,或者说,他身上应该都是伊泽尔的血,他不应该痛的。
&esp;&esp;可他浑身都痛得战栗起来。
&esp;&esp;即使他只是一个不完整的alpha,对高阶alpha的信息素依然是敏感的。
&esp;&esp;alph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依然是刀刃割着肉一般的疼痛酷刑。
&esp;&esp;可他除了最初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之外,没有任何退缩。
&esp;&esp;他用力抓住伊泽尔的肩,扬起了脖颈。
&esp;&esp;易感期失去理智的alpha需要安抚。
&esp;&esp;伊泽尔需要他。
&esp;&esp;崩溃
&esp;&esp;很多年以前,宁昭还被养在庄园的时候。
&esp;&esp;他曾不止一次梦到过伊泽尔。
&esp;&esp;那时他还不知道花架那边的少年是什么模样,只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熟悉了对方的声音,还有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esp;&esp;出事之前,他也曾想过,长大后如果能嫁给伊泽尔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