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我给你留心张罗着。”
“男人嘛,没女人怎么行?”
李让自管自说了半天,没听见傻猴回应。
一骨碌从平板车上翻身坐起,拍拍傻猴的背。
“傻猴,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还是没回应。
李让跳下平板车,小跑两步,歪头一看。
“好家伙,傻猴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李让用力拍傻猴的脸。
“喂!喂!喂!傻猴,你这是干嘛呢?”
傻猴迷迷糊糊睁开眼,打了个呵欠道:
“安烂,到啦?”
李让急道:
“到什么到啊,你咋睡着了?”
“困了。”
“那你睡着怎么还能拉车。”
傻猴嘻嘻一笑道:
“安烂,就这点路,我走了一万回了,睡着了也能走啊。”
李让乐了。
“傻猴,你要是不傻,你可真他娘是个人才,敢情我刚刚说的话,你一句没听见。”
傻猴摇摇头。
李让手一挥。
“得儿,算我自作多情。”
“这五十块,你拿着,算你辛苦费。”
傻猴又摇摇头。
“我不要,又不好吃。”
李让一想也是,一傻子,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那行吧,钱我就不给你了,我明天去镇上给你买好吃的。”
傻猴又没反应,李让低头一看,得儿,又睡着了。
李让跳上平板车,一路听着车轮贴地的声音打盹。
哐朗朗~~哐朗朗~~哐朗朗~~
第二天。
李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严格来说,这是他出狱后的第一天。
一个巨大的太阳高高在半空,天气好极了。
苗荷花给宝贝儿子又做了一碗面疙瘩汤,这回没鸡蛋了。
存了半年的小麦粉,给李让两顿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