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昌觉得有凉气透到脊椎骨里,现在看来,夏和失踪一事应该并不简单。
他说,“何琼让我做的”
又把声音往下降,“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找他算账?”
一记冰凉的眸光落在他脸上,紧接着,是一阵让他觉得刺骨的话声,“他儿子手废了,拳王死了,还死了不少打手,怎么,你是觉得我要你一个庄园,就算是算过账了?”
萧鼎昌被吓得闭上了嘴,他可不想被失踪,被摘腰子。
谷迦灿看着他笑了一声。
眼看夏浠从沙发上起来,有要走的意思,他才张了张嘴,小心翼翼道,“顾小姐,能不能让他们把视频删掉啊?”
她道,“等会儿,再谈这件事”
“什么意思?”
文柯看着他,说,“废话,意思就是,庄园转让只是临时起意,绑架的事另算”
说完,就把他揍了一顿。
谷迦灿看了看他黑红的脸,还有流血的鼻孔跟嘴巴,嫌弃地把视线移开。
临走,夏浠留下一句,
“签好合同,就删”
———
下午六点,落日盛在晚霞中格外漂亮,山顶大树下,两人坐在石板上,女孩在听鸟鸣和风撞树叶声,一旁的男人在聆听她的一呼一吸。。。。。
又坐了一会儿,风渐大,秦景逸站起来牵着她回到了车上。
她从抽屉后座拿了一包薯片,拆开包装,开始吃,小声埋怨,“不是来野炊的吗?晚上就吃这个啊?”
男人侧身把她手里夹着的薯片叼走,轻笑,话声沉磁,“一会儿喂你吃点别的”
怎么会有那种画面浮现出来,她小脸染上落日橘红,疑惑道,
“什么?”
他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痞笑着,“晚饭啊,你小脑瓜里想什么呢?”
女孩移开看他的视线,往嘴里塞薯片,说,“我自己会吃”
他做了个顶腮的小动作,如果是普通男生,在别人眼里,会觉得那人得了溃疡,但他就像是在下蛊。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山脚下一栋别墅前。
他输入密码,进去,言语初跟在他身后进了餐厅,餐桌上有燃起来的心形蜡烛,摆放了许多盘中式菜品,大玻璃杯里盛的是果汁。
三米长的桌子,只有两个椅子,分别在两头摆着,他看了看,想骂几句收拾椅子的人。
他走到对面,把椅子拉过去,又把另一个移了点位置,面对面摆放着。
两人坐下来,几支蜡烛燃着,整个空间都是暖黄色的,言语初觉得有些暗,就问,
“不开灯吗?”
他盛一碗鸡蛋汤递到对面,张了张嘴,“开灯干嘛?黑灯瞎火的才好”
她没再说话,慢慢融入这个‘黑灯瞎火’的氛围,迎着微弱的光亮,男人脸上的轮廓似乎更好看了,他抬头看过来,她连忙别开视线,装作很认真在吃饭的模样。
他低声说,“害羞什么?”
女孩咽下嘴里的一口汤,摇摇头,“没害羞”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得并不安生,因为他的腿伸了过来,脚尖勾着,在她小腿间晃啊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