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寒拼命朝老头挤着眼睛,示意他勿要乱说。
但朱祭酒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一般,哈哈一笑便自行进了他家大门,朝小萝莉笑道:“怎么?小娘子还不知道?你家二郎真真了不得,昨夜他在蔡河旁可是一鸣惊人,当众为三位花魁行首吟出三首千古绝唱,震惊全场。”
“这才一夜功夫,汴京城便已传遍了,人人皆知汴京林家二郎有经天纬地之才,旷古烁今。这不,连老夫都知晓了,这才赶紧登门求证。”
小萝莉听完朱祭酒的话,顿时小脸一黑。
花魁行首?蔡河?
她家二哥昨晚居然去逛楚棺秦楼了?
“二哥,你怎么可以去那些烟柳之地?可是大哥带你去的?”小萝莉板着脸问道。
林小寒眼看事情都被朱老头给曝光了,瞒是瞒不过去了,只能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立即点头:“是啊,大哥领我去的。”
反正他也没说假话,昨天晚上不是林大暑喝多了和赵祯吹牛逼,他们也不会跑去赵香香的院子。
虽然林小寒占尽了便宜,但这锅却是林大暑的。
小萝莉气得直跺脚:“我去找大哥算账去,他怎么可以带你去那种地方?”
林谷雨说完,扭头便冲进了正房。
林小寒也是心虚不已,转身就想开溜,却又被朱祭酒一把给拽住了。
“二郎莫急着走,老夫问问你,为何当初从未听你爹爹说过你会填词?你如何能作出这三首词的?”
朱祭酒确实好奇。
今日一早,便有友人急匆匆的登门,告诉他昨晚蔡河河畔,花魁赵香香的小院中,有位天纵之才横空出世,一口气作出了三首新词,可谓是旷古烁今。
朱祭酒还当友人宿醉未醒,与他开玩笑呢。
只是当他接过友人递来的三首词,粗略一读,朱祭酒激动的心脏病都差点发作了。
无论是《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还是《木兰词·拟古决绝词》、《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皆是千古绝唱,任何一首词拿出去,都可与前朝诸代的大家文豪比肩。
朱祭酒激动得胡须乱颤,忙不迭的询问友人,这些词是何人所作。
待听闻是汴京林家二郎所做后,老头还仔细琢磨了半天,汴京城中哪个林家有这等麒麟子。
当友人说出林家二郎名小寒,他还有个兄长叫林大暑后,老头的眼睛立即瞪圆了。
林小寒?
林正业的次子,那个比他的废柴女婿更废柴的混小子?
他能有这种本事?
他的亲家林正业每每提起家中次子,可都恨得牙痒。
这样的少年郎,能写出这等可千古绝唱的词作?
这特娘的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朱祭酒打死也不敢相信,再三询问友人,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天方夜谭般的事实。
所以老头立即便跑来了林家小院,要当面向林小寒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