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穗心虚,手中卸力,任由江知煦将她的衣服拽下去,但仍嘴硬道,“又没有别人!以前你还在办公室里和我这样那样呢,现在还害羞上了。”
江知煦霎时面红耳赤,落荒而逃:“我去拉窗帘。”
当他正对着合上的窗帘深呼吸时,背后响起悠悠的声音:“你这是在暗示想和我拉窗帘吗?”
耳畔传来暖意,他往玻璃门旁瑟缩了一下,依旧背对着年穗,问道:“拉窗帘是什么?”
“啧,”被扫了兴致的年穗退开半步,给江知煦留下转身空间,“你网速2g的吧,真没意思。”
江知煦讪讪转过身,目之所及,是年穗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
他忙避开视线,道:“你快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感冒?”年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
接着,她又探向江知煦的额头,喃喃道:“你也好烫,你也感冒了,我去拿药。”
江知煦拉住她,像哄小孩般哄道:“你先去卫生间把身体擦干,换好衣服,好吗?”
好说歹说,总算将她带去换衣服。
突然,年穗从门缝里冒出一个头:“你真的不进来一起换吗?”
江知煦伸手将她轻轻推了回去,死死握住门把手:“真的、不进去。”
“怎么忽然害羞起来了?”
里面的人嘟嘟囔囔,江知煦在门外心跳如雷。
进去的那一小会儿,年穗酒劲彻底上头,还在刷着牙便昏昏欲睡,手里的牙杯落在陶瓷洗手台上,发出巨响。
安静守在门外的江知煦听见异响,立马推门进来,看见她摇摇欲坠,嘴里还含着牙膏沫,悬着的心放下。
江知煦无奈地笑笑,将她拥入怀中,单手接了杯水,递到她嘴边,柔声道:“张嘴,啊——”
混沌的年穗从善如流,吨吨喝了两口。
“别喝!”江知煦急急放下水杯,拍着她的背,“这是给你漱口的,快吐出来。”
“噗——”年穗将含在口中的水全数喷出,嘿嘿一笑,“骗你哒!”
被打湿衣角的江知煦全然不在意,仔细伺候醉得不省人事的年穗洗漱。
刷完牙、洗完脸,年穗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一出卫生间,她便一头扑在床上,呼呼大睡。
江知煦收拾好洗漱台出来时,年穗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头发却还是半干。
他轻拍年穗的背,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道:“起来先把头发吹干再睡。”
年穗哼唧几声,没理会他,转了个身,继续睡。
他无奈起身在屋里找了一圈,在床头柜上翻出吹风机。
接着,他单手将年穗抱起,掀开被子,再把人重新横放回床上,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