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嗤笑道:&ldo;闲得你。&rdo;
&ldo;嗯。&rdo;白景烁笑着贴近他的脸,唇瓣胶合在一起。
他阖上了眼,轻抿了几下唇边的软肉,探出舌尖撬开路小佳的唇缝,勾起他的舌,细细摩擦着。
路小佳的回应一如既往的生涩而粗鲁。像是学不会该如何正确与人亲近。或者说他不敢去学。
白景烁把他轻轻放倒在榻上,捂住他的眼睛,呢喃道:&ldo;我心悦你。&rdo;
眼皮被按住自然是睁不开眼,漆黑的视野却让人觉得平静。压在身上的重量是真实而温暖的,带着熟悉的药香。那是幼年时憎恶的不得了,长大后却让他觉得安心的味道。
路小佳抱住他的腰,用阴沉的语气道:&ldo;若你敢……&rdo;
他略过那些无意义的话,直接威胁道:&ldo;我就杀了你。绝不会只用一剑。&rdo;
白景烁含笑道:&ldo;千刀万剐吗?&rdo;
路小佳点头,森然道:&ldo;嗯,全部吃下去。&rdo;
&ldo;好。&rdo;白景烁应道。仅仅一个字,却郑重其事。毕竟那是一生的约定。
荆无命和阿飞并未多留,吃过早饭后就走了。
叶开却没有走,他坐在椅子上,回味着之前阿飞脸上变换的表情。
白景烁把打包好的行礼递给阿飞时,他板着脸,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排斥。
然而他立刻就发现包袱里并没有夹杂着什么贵重的,足以让人严词拒绝的东西。而是他原本的,被清洗过又被缝补好的衣服和这几日上过身的,也被清洗干净的衣物。还有水囊,肉干和包裹在油纸包里刚烙好的还带着热气的饼子。
他先是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已经被穿过的衣服,再说不要就显得太矫情了些。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神情恍惚了一瞬,怀念与苦闷之色在面上交替闪过。
他还是收下了。临走时,他站在屋顶上,半侧过脸,欲言又止的看了白景烁一眼,那时他的表情是复杂到难以形容的。
叶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无论一个人站得有多高,变得有多强。都有着难以忘怀的往事。抛开那些使人心驰神往的旧事,剥掉那层光鲜亮丽的表象,每个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他看向未穿外披,挽了袖子,正在给小狗洗澡的白景烁。不由得扯开了嘴角,笑了起来。
这个人真是太坏了。总是偷偷的在别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乱捏乱揉。不过也好,可以把心思用在体贴他人而不是用作谋划算计他人。
选择这种生存方式,无疑会轻松快乐很多吧。像公子羽那样,每活一日,就要受累一日。也不怕活活累死?
一缕劲风飞驰而来,叶开脚下一蹬,带着椅子飞出去一丈有余,花生壳深深的嵌在地上。
叶开做劫后余生状,夸张的拍了拍胸口道:&ldo;吓死我了。&rdo;
他看向屋顶,起身大叫道:&ldo;你要是打死了我,琳琳怎么办?&rdo;刚才那一花生壳可是冲着脑袋砸的,真要砸中的,不被砸死也会变成傻子。
路小佳咽下嘴里的花生,淡淡道:&ldo;改嫁,若她不愿……&rdo;
路小佳瞥了一眼白景烁,挑起嘴角,用冷酷的语气道:&ldo;大可先喂点忘忧散,让她彻底忘了你。&rdo;
白景烁眼也没抬,揉搓着小狗软绵绵的身体,用不带半分恶意的柔和语气道:&ldo;可以试试。&rdo;
叶开怔住了。这个设想太过丧心病狂。但毫无疑问的是,忘忧散这种东西,白景烁还真能配的出来。
叶开当然不会觉得他们是在说真的,无非是吓唬他玩。他哼笑了两声,望着路小佳,阴阳怪气道:&ldo;真小气,看两眼都不让。有本事你建个金屋啊?&rdo;
路小佳的脸皮抽了下,继续拿花生壳大力的砸他,奈何叶开躲闪起来,神仙都砸不中。
路小佳嘲弄的看着叶开。砸不中就砸不中吧,看他上蹿下跳也挺有意思的。
叶开又不是个蠢的,自然很快就察觉到不对,索性不再躲了,接住花生壳反砸回去。
路小佳自然不会等着被砸,站起身,一边躲,一边再砸过去。
白景烁把洗干净的小狗用布巾包好,送回屋里。整个院子里,花生壳到处乱飞,还带着瓦片被打碎的脆响。
白景烁无奈的笑着。这俩人一旦掐起来,就双双变身垂髻小儿,幼稚到无法直视。
收拾花生壳的是白景烁,换瓦片的却是叶开和路小佳。
叶开一边干着活,一边不老实的喋喋不休道:&ldo;你看,都是你的错吧。男人不能太小气,要心胸宽广才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