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她好吗?」
「老样子。只是赶着回东京,没时间多留几天。」韦梨竹答道。
「她还是不愿见我。」前妻的个性他怎会不了解呢,韦闲云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却也无奈。
韦梨竹没说什么,她也没辙,加上有外人在,她不想让对方介入太多‐‐尤其是她的家务与生活。她睨着翟英杰,眼光冷淡。
「嗨。」相较于她,他的温度热情许多。
「你在这儿干嘛?」她又问一次,口气依然不善,这家伙还真是纠缠不休。
「他啊,难得假日却空着,说是有事找妳,妳不在,爸爸就留他下棋了。」回答的是韦闲云,他下巴一扬。「英杰,有什么公务要商量的可以说了。」
「这个嘛‐‐」
他能有什么公务?不过是假公济私!
「公事到我的书房谈。」韦梨竹照会过父亲,转身走出去,翟英杰自然是起身跟上。
她的私人书房在隔壁栋,得经过檐下的走廊再穿越一条小径,顽长的身子在走廊追上她,韦梨竹停下来,瞪住他的长脚。
「我倒不知道你和我父亲私交甚笃。」
「关于我,妳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他扬眉。「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让妳了解更多喔。」
「你又想怎样?」她没好气。
「哪有。」他很无辜的表情‐‐故意的。
「阁下真有正经事?」
「有啊。还正经得不得了,所以一定得来找妳才行。」他两手插进裤袋,靠在墙上,悠凉地微笑。
「什么事?」她问。
「不是到妳书房谈吗?」
少来了!「也许我们明天到公司讨论更好。」
「我们?」他很喜欢这名词,特别是从她口中脱出,感觉挺不赖。
看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韦梨竹板着脸。「是我,跟你。翟协理,把陶醉的笑容收回去。」
她真的是一点度量、一点幽默感、一点亲和力都没有!就像塑料制的绝缘体,更可恶的是他不惹她又不痛快。翟英杰左手伸出来,勾搭住她肩膀。「妳呀,能不能别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又不是瘟疫。学学妳妹妹吧,她对我可亲切得多呢。」明明她清丽的五官要比韦琼伊的冷艳吃香,偏偏待人的态度却是完全相反。
韦梨竹不甚耐烦想拍开肩上的狼爪,但翟英杰动也不动,固定了一样,她用力挣脱,结果是他搭得更加牢靠。
「琼伊比较单纯。」她抬头,瞪着他说。
「会吗?」他凑在她耳边,闻到淡雅迷人的香味。
「不然怎么会对你客气。」
他垮下脸,眉毛几乎打结,很不悦地对上她晶亮挑衅的眼睛,一会儿,缓缓扬起嘴角,死皮赖脸地微笑。
「妳在吃醋,见不得她对我太『客气』。」反正她对他只会不假辞色,不是批评就是讽刺,想听好话是绝对没有。无妨,他的脑袋可以自动解析成自己期望的意思。
「你‐‐我才不是!」换她的眉毛打结。
翟英杰继续往自己的方向解读。「是吃她的还是我的?我看她对我似乎比对妳这姊姊还热络哟,是不是妳做人太失败啦?」
韦梨竹原就不佳的心情,被他挑起了火气。他故意的!
「你到底想怎样?」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屑回答。反问:「你看琼伊漂亮,是不是改打她的主意了?」花心大萝卜!
翟英杰皱眉。「我在妳眼中层次永远只有这么低?」他又不是见一个追一个。韦琼伊是长得美,他也喜欢美女,但那又如何?他现在的心可全给眼前这不解风情的女人勾走了,哪还分得出旁思。她的指控莫须有,他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