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一入深似海,富贵人家多龟毛。反正就是看不起我们小老百姓,就算靠自己努力奋斗也是少镀了层金,血统不够高贵,是吧?」翟英杰沉着声,语气自然不会快乐。他记得她母亲那门是贵族后裔,显然是很难搞定。
「你的血统不是重点,你的人格才比较有问题。」
「我的人格有问题?我从小到大操行成绩从没拿过甲等以下,我的人格再正常不过了!」
「操行成绩管得到你的理性,管不到你的兽性吧?」她故意损他。
「兽性……妳人身攻击!」
「花心大萝卜!」
就知道不该惹她,大小姐这么快就拿旧事翻他的帐了。她也是平常女人,会忌会妒会吃醋,翟英杰叹了口气,一张俊脸很是无辜。
「真冤枉,自从被妳勾了魂,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别的女人了。」明志之余不忘谄媚一句。
韦梨竹不搭话,静下来,看不出受不受用。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前科在身怎么听都很没有说服力。「妳母亲的看法对妳很重要吗?」
「当然。」
「那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她看他一眼。「很难。」他的底细老早给调查清楚了,成见已深,不是容易可以改变的。
「那可不一定,女人见了我都会喜欢的。」
她又瞪他,翟英杰连忙趁锅贴赏来之前正经补充:
「我要重新做人!」
这次换她叹气。「其实,问题也不全在你……」
「难道在妳?怎么,妳有指腹为婚的对象吗?」他开玩笑地说,早就从她经验不足的青嫩认定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看到韦梨竹的表情……他突然没把握了。「妳已经给人定了!?」
他生平有两种女人从来不碰,一是大家闺秀,二是为人妻者。碰到韦梨竹已经犯了第一项忌讳,如果她不巧又是第二种,那他会杀人的‐‐杀了那个男人。
「你在乎吗?」她问。
他当然在乎了!「如果我告诉妳我有老婆了,妳介不介意?」
「我会杀了你!」
「而我想砍那个男人。他是谁?」
「谁也不是,只是我母亲一厢情愿,我和贵司对彼此都没有意思。」然而她很明白只要母亲施压,天野贵司还是会屈服的。
贵司?他挑眉,记住这个名字了。
「真的?」
「该有这种怀疑眼光的人是我。」这一点她绝对坚持。
他笑。「太好了,那妳还是我的。让妳母亲去一厢情愿好了,她有一天会死心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该担心吗?」
韦梨竹的神情可没有他的轻松。「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三木家的作风。」
「『作风』?难道看我不顺眼,一刀封喉扔进东京湾喂鱼啊,你们是贵族还是黑道?」他拿电影情节消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