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荃儿,慕容远眼眶一红。“荃儿,你怎么在这,我这是…”话未说完就感觉嗓子撕裂般的疼意。
“姑娘快别急着说话,先喝点水润润喉咙。”荃儿说着,又接着道。“昏睡这般久定也是饿了,奴婢这就去端吃食来,一会再与姑娘细说。”
荃儿心思稳重,令慕容远不觉想,难道是楚萧让她来救了她出去?
想到这,心里又稍微好受了些,可算着日子今日却是楚萧和李期期的成亲之日,方才还觉着好受,这会心痛的揪了起来,让她呼吸不畅。
荃儿端吃食来后,慕容远也没胃口,不想让她担忧,只好面容的吃了几口下去。
吃了小许后,迫不及待的问道。“荃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姑娘走后,奴婢隔日也离了王府四处找姑娘,本以为姑娘是丢下荃儿了,却没想到碰巧一件了徐婆子,再三追问之下才得知姑娘是被抓进了丞相府受尽磨难,等了好几日,等到了机会,才进了相府救出姑娘。”
荃儿不明白慕容远的心思,她心里想的念的自然是楚萧,听了这话,不觉面色黯然了下来。“这么说来,并非是楚萧让你来救我。”
“世子爷看了姑娘留下的书信后以为姑娘是回了丞相府,暗中让承安去了相府,谁知并未见着姑娘,奴婢离了王府后也三番五次的打听着,倒是丞相府的人说姑娘并未回去。”
荃儿说完这话,慕容远听了冷笑一声。“楚萧这又是什么意思,暗中将我送回丞相府,去又在人前装模作样。”
听着自家姑娘说这话,荃儿反而震惊不少。“姑娘的意思是世子爷将姑娘送回了丞相府!”说完,心下不觉有些怒意。
“这话是李期期亲口所说,难不成还有假?”慕容远说了几句话就觉着浑身乏力,忍住落下来的泪花,哑着嗓子道。“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必定是高兴极了。”
荃儿皱了皱眉,也不知如何宽慰自家姑娘,半响后两人也没说话了,慕容远躺着歇息,荃儿便去厨房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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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不去接新娘,新娘自己送到了门口,你竟也不去将人迎进来,你…你当真是要气死我!”
景安王气的吹胡子瞪眼,如今这拜堂也没拜成,新娘总不能送回去,只得先送进新房。今日来的宾客极多,众目睽睽之下,将两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楚萧垂头不语,越是如此,景安王越是气恼。“管家,去将家法请来,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不可!”
管家听了这话丝毫没犹豫直接出了去,王妃见此,连忙道。“王爷你别动怒,萧儿只是糊涂罢了。”
“王妃,他何止是糊涂,如今翅膀硬了,管教不得。”景安王怒意正盛,就连王妃的话也没能听进去,待管家请来了家法,将柳木拿在手中,直接打在了楚萧身上。
楚萧即便吃痛也仅仅是眉头皱了皱,随即便展开来没了反应。
看他如此硬气,景安王更是怒上心头。“逆子!”
“王爷…”王妃看着心疼不已,连忙上前去抓住了景安王手中的柳木,红着眼眶道。“萧儿再有不是,他也是王爷的得意的儿子,说起来,萧儿的性子也是随了王爷呢!”
楚萧的性子的确是有些像景安王,这也是景安王所欣慰的,可如今婚事却闹道满城人皆知,他总得给丞相府一个交代。
见王爷不肯停手,心思一转,连忙朝丫鬟使个眼色,丫鬟倒也通透,连忙出了去。
李期期因楚萧没和她拜堂成亲丢尽了脸面,一直嚷嚷着要回丞相府去,听了身边丫鬟一番劝打倒也没再闹腾。
可心里这口气却是难以咽得下去,委屈的直哭,现下王妃身边的妙林进来便瞧着她哭红了双眼。
“奴婢见过世子妃。”
李期期认得这丫鬟,是王妃身边的红人,自然懂分寸,连忙收了哽咽,道。“不必多礼,你来可是有事儿?”
“王妃让奴婢来瞧瞧世子妃,今日之事让您受了委屈,此事定会给出一个交代,现下世子爷也正在书房受罚,王府的家法不轻,想必此番一罚,定也收心了。”妙林这话说的李期期当下便着急了起来。
王府的家法她可是知晓的,连忙道。“书房在哪,我这就过去瞧瞧。”
“世子妃,您可别去,王爷正在气头上呢,您这一过去,岂不是…”不等妙林说完,李期期就带着丫鬟直接去往书房。
见她一走,妙林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下王爷罚世子爷,以王爷的性子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打在身上,王妃的话没用,固然是因世子妃今日受了委屈。
李期期到书房时,王妃一见她便上前道。“期期,你怎么来了。”说罢,扭头看向了跟进来的妙林,道。“妙林,你是怎么做事的,怎将世子妃叫来了。”
“王妃…”妙林垂下了脑袋不敢再说话,李期期却是道。“王爷,期期求你饶了世子吧,我固然是今日受了委屈,可为了世子也甘之如饴,等有朝一日,世子爷定能瞧得见期期的好,日后,期期也一定要比慕容姐姐对世子爷还要好,请王爷息怒绕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