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银白色的月光洒下,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辉,远方也清晰可见。
在平州城西北侧十几里外的一处,突然冒出熊熊火光,在平州城头清晰可见,同时喊杀声冲天而起,即使是在平州,也能隐约听出是两军厮杀时的呐喊声,可见那出的战况之激烈。
“发生什么事情?”身为平州守将的宁纲,第一时间出现在城头,询问情况。
“二将军,属下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今晚一直没有斥候回来,而且这火也起的突然,好像是两军在那里交战,就不知道是何处的兵马。”一个一直在城头的士卒答道。
宁纲脸色凝重,他知道,平静了这么多天的平州,终于要发生点什么事了,他不想出城,或者说不敢出城,但是他又害怕,自己不得不出城。
这几天的消息,大多数是让他不要出城,但传令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肯进城,这意味着这是敌方的探子,意欲阻挠他出城,这就让他在出不出城之间很是矛盾。以他的经验判断,应该是一方遭到伏击,而奋起反抗,从而令两军陷入胶住的状态。他很害怕,其中一方是自己的兄长,之前有一个斥候说到,他的兄长在燕州城下遭到李泽伏击,损失过半,现在已经开始撤军,让他坚守城池,切莫轻离。当时他不以为意,但现在细想起来,有可能是真的,如果真的不出城,兄长会有危险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烧不见减弱,但喊杀生开始慢慢变弱起来,这预示着一方已经开始落入下风,宁纲他手心开始冒出汗来,他知道,他一定要做出决定了,但是,在安守和出击之间,他真的很难决断。
然而,在这个时候,前方一骑飞奔向平州城中,直接在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说:“报,主公有令,前方战事已被主公掌握了主动,让宁将军坚守城池,切勿出战,以免让敌方有机可乘!”
“是敌方探子!”宁纲瞬间作出判断,因为在平州军中,喊刘霄是主公,而宁、马、文三人,大家则是按照他们的长幼喊二、三、四将军。
正当宁纲想继续询问的时候,远处又跑来两骑,而这两骑都是衣甲破裂,身上有多处血污,来到平州城前,见到先前那个到达的骑兵,先是一愣,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戒备地绕开那骑兵,来到城下喊:“二将军,我们是第八曲第六部的第三斥候分队,刚刚在前方火光中探得,一支打着主公旗号的兵马,大概有两万人左右,被燕州军以烈火所困,主公虽然发起反击,但敌军有烈火相助,已经开始不支。我们斥候小队的队长带着几个兄弟留下继续留意情况,特意派我俩先回来回禀情况。”说完还特意扬了扬手,露出了绑在手腕的红布条。
“看来这才是真的。”宁纲再次判断,因为绑在手腕上的红布条,都是他们特意安排的,而且眼前两人的曲部也报的没错,明显比前面那人冒牌货有说服了,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你两休得唬我!前面那个兄弟已经说了大哥无恙,让我坚守不出,你却回报说是大哥被围?弓箭手准备,把这两个奸细给我射杀。”
“是!”守城的弓箭手应了一声,马上齐刷刷地那出对准两人,只要宁纲一声令下,保证两人会马上成为箭猪。
两人一愣,随后看了一眼射程外的那人,马上跪在地上求饶道:“二将军明察!我们兄弟不是奸细,他才是,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
而相应的,那人却是勒马缓缓地后退,这细小的动作落入两个斥候眼里,马上明白其中关键,其中一人怒道:“好啊!你这个奸细,险些害我们兄弟性命,现在还想走?我饶不了你!”那人说完马上翻身上马,冲向外面那骑,而另一个反应也不慢,似乎是憋了一肚子气,跟着就冲了出去。
很快,三骑就飞奔出一段距离,前面逃的那人,被后面两人追上,一剑砍翻在带上,在草丛里滚了几下就消失不见,两人才回转马匹,再次到了城下。
“二将军,我们已经斩杀奸细,回来复命。”两人恭敬地说。
“嗯,很好,你们的伤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进城休息?”宁纲试探着问。
“多谢二将军关心,我们身上的伤是为了躲避敌方游侦时躲在荆棘中弄伤的,并不碍事,只是还有其他兄弟在外,如果我们进城休息,还望二将军派人前往支援一二。”两人也没有推辞,直接答应进城。
宁纲此时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证明两人是自己人,说的也是真话。但同时也开始担忧却是一直没放下,因为他已经证实,大哥刘霄已经在燕州战败,可能这些天是一直等他支援,但他却是一直不出,导致今晚被围,恐怕已经是十分凶险了,但他还是不敢轻离。
似乎是看得出宁纲的焦虑,身边的一个校尉说:“二将军,你还是率领两万人出城支援主公吧。万一主公真的被困,二将军也可以救主公回来,如果交战的不是主公,也可以视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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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纲也觉得有道理,只要自己小心点,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况且,他的确担心刘霄的情况,于是吩咐道:“等我出城后,你们记得要紧闭城门,除非我亲至,或者是大哥他们回来,不然谁来说什么也不能打开城门。有什么突发情况,举火为号,我会尽快赶回来”
吩咐一番后,宁纲就赶紧点齐两万人马,出城支援去……
随着宁纲越来越接近前方的喊杀声,他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盛。虽然前方的喊杀声还在继续,但是,声音已经是越来越小,不过火光依然冲天,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一路走来,别说是斥候,就连一个败兵也看不到。
按照道理来说,无论是哪一方战败,总会有四散的溃兵,除非有一方遭到围杀,而这种围杀,在不考虑地利因素外,至少要五倍于对方才能做到。
“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吧?”宁纲心里嘀咕一句,在这个时候,前方的喊杀声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正当疑惑中,一个派出去的斥候飞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