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点点头说:“那先谢过卢少爷了。”说完后就转身看了眼那小乞丐,说:“老板,给他来一碗面,算我账上。”然后又掏出一枚碎银交给小乞丐说:“你自己看着花,以后小心点。”
刚处理完,官道上就传来一阵骚乱,人群很自然地分开了两边。很快,李毅就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四个官差,还有一个士兵,拉着一具穿着士兵服饰的尸体,往太河县走来,尸体上插着一根箭,应该是被射杀。同时过来的还有一个被锁链锁住,身穿麻布衣的青年。估计这个士兵是被这青年射杀的吧。
卢守义马上迎上去说:“辛苦几位了,这个就是射杀信使的奸细?”
“冤枉!人是我射杀的,但是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是附近村庄的猎户,他是我误杀,但我绝对不是奸细,官老爷,你要相信我……”那男子一面焦急,同时也带有几分颓废,估计是自己也没想到,会失手射杀信使吧。
李毅好奇走近去看看,片刻就有了定论,然后对卢守义说:“卢少爷,这可能真的是有些误会了,这个信使不是他射杀的。”
卢守义不解地问:“他自己也亲口承认是他射杀信使的,你为何说他是冤枉?”
那男子刚听到李毅的话,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想到自己的确射了这信使一箭,那支箭,现在还留在尸体上呢,随即再次黯然下来。
李毅微微一笑说:“不用着急,你们先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等下真相自然就会水落石出。这位信使大哥,你先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吧,你应该是这案件的第一发现者吧。”
那个信使好奇地看了看李毅,然后看了看卢守义,卢守义知道李毅有几分小聪明,同时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就想那信使点点头,那信使才开始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兄弟奉命送达文书到晋州王府,我那兄弟说要去方便下顺便去摘几个野果解渴,也没有阻止,然后我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回来,就有点担心,于是入林去找他,谁知道我刚找打他就见我的兄弟就中了一箭,然后这个奸细,从他怀里慌慌张张地摸出了文书,被我逮住了他还狡辩说是我的兄弟让他拿文书的……”
“真的是他让我拿的!我没说谎……”那男子急起来,连忙辩解说。
“别急别急,你也说说,你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射那信使一箭,还有为什么要去拿文书。”李毅打断那男子的话,让他冷静下来再说。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要相信我。今天我在林中像往常一般打猎,听到有爬行的动静,我以为是什么动物,于是我就一箭射了过去,我见没了动静,于是就上前查重,谁知道我看见我射中的是一个士兵,我就知道坏了,正打算抢救,谁知道那个士兵说,他活不下去了,让我摸出文书,送到他兄弟手上,我见是自己闯的祸,当然要自己负责,于是就应下来,那人就这么死了,我依言摸出文书,然后他就到了,然后就污蔑我是奸细了!但我真的不是奸细!”那男子解析说。
“真是一个妙人。”李毅闻言失笑摇头,只能说,这个男子真的是老实过头了,一般来说,见到自己射杀士兵,第一反应是逃吧,然而他却要去抢救送信,然后接着说:“事情大家都听清楚了吧,我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话,但是这不是真相。”
说着李毅走到尸体旁边,指了指那支箭说:“这根箭,入体两寸,根本不可能射透要害,而且,肩膀这个位置,也没有什么要害部位,就算是射穿,也不至于顷刻毙命。真正要这个信使的命的,是毒!他中毒了,而且是剧毒,这信使身体皮肤泛黑,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的迹象。而这男子所用的箭,是没有毒的,你们看这猎物的伤口就知道了,猎物的伤口流的是红血,所以,他所中的毒,不是来源于这箭上。因而可以推断,箭虽然是他的射,但要这信使命的,不是这一箭,所以,这人没说谎,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没杀人。至于这信使是怎么中毒,中的是什么毒,你们进城后找大夫检查下,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
啪啪啪!卢守义首先鼓起掌来,接着围观的百姓也鼓起掌来:“真的是很精彩的推论,在下佩服!我想我父亲一定很有兴趣要见见你,不如这样吧,你随我一起入城,去见见我爹。但是这个人毕竟是案犯,还得要去衙门走一趟公堂流程,如果真相果真如此,我爹会还他一个清白的。”
射杀信使可是大事,卢守义不敢立刻放人,这是正常的事情,李毅当然不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如果说了,真的有点狗拿耗子了。对于接触太河县县令这事情,他也不反感,也就答应下来,于是也随着众人一起入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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