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易柳斯心情很好,照着镜子摆弄下衣领,甩甩头发,轻轻露出一个笑容;想着今天约学长吃饭吧,学长送自己去医院还没有说声谢谢呢,拿过背包去教室上课了。
本来好好的天气,到下课的时候居然阴沉起来,像是要下场暴风雨,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易柳斯的好心情,来到高三楼,询问了下段楚扬的班级,就上去找他。
“楚扬,有个小帅哥找你哦。”听到男同学的调笑易柳斯红了脸,手指不知所措地互相绞着,贝齿轻轻咬住嘴唇的动作萌翻了一批腐女,八卦的女生围着易柳斯逗弄。
段楚扬用书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要疯了!为什么要找我啊为什么啊!我不想变成同性恋呀!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要冷漠拒绝,整理好表情他淡定却蛋疼地走了出去。
低头看了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易柳斯,段楚扬冷漠地问了句:“找我有什么事?”
易柳斯紧张得手都抖了,耳根红粉粉的,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那个,我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说完睁大眼睛抬头一副满满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段楚扬狠狠攥住拳头,傲娇地吐出一句:“对不起,我没空。”
“那个,就吃一顿饭而已……”易柳斯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
周围的同学发出一片暧昧的嘘声。
段楚扬看了看被握住的手,掌心的温暖和柔软差点让他心脏停摆。
可转念一想,人家小学弟单纯可爱,自己却对他有想法,这……段楚扬一把甩开他的手,不看他失望的脸,勉强地重复:“我真的没空。”
易柳斯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很久,直到周围的同学都散了,他才回头慢慢往宿舍走。
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是他热情地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他的,他是不是讨厌我了,我只不过就是想请他吃顿饭而已,又不用他给钱,他为什么要拒绝?想不通的易柳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漩涡。
晚上抱着漱口杯嘴里含着一堆泡沫还在郁闷地想:他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吃饭。
宿舍有舍友回来倒在床上,“你说现在的男人都他妈有病是不是?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去搞什么同性恋……”
另一个舍友也附和着点头:“就是就是,**的男人有什么好,又不能生孩子。”
同性恋?!
易柳斯瞪大了眼睛,一脸被雷劈焦的表情,手里的漱口杯“啪”地滚落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两个舍友冲进洗手间就看到易柳斯呆呆地瞪大眼睛的样子,嘴里的泡沫还顺着嘴角滴下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柳斯,你怎么了,一副被吓惨的呆样?”舍友帮他把杯子捡起来,他傻傻地接过,“没、没事。”
洗干净脸一骨碌爬上床,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查找了关于同性恋的相关信息,一时被吓懵了,难道自己是个同性恋?想起自己跟他说话就会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加速,而且喜欢他的碰触,知道是他把自己送进医院居然还很开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喜欢?!
易柳斯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震惊之余竟有点感觉兴奋,那种感觉,就像守候千年,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易柳斯是个很单纯的人,他不会去想喜欢上一个男人有什么后果,也不去想遥远的未来。他很快便接受了自己喜欢上段楚扬的事实,或者说,那还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有好感,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搞明白对段楚扬到底是何种感情。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兴奋使他难以入眠,怕影响舍友的休息,他拿过手机悄悄下楼,急着跟好友分享,不顾时间打了过去。
那边传来迷迷糊糊的抱怨声:“亲爱的斯斯,多大的事儿值得你凌晨三点骚扰爷?”
“繁华,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易柳斯激动地跟告诉他。
“……”那边的人拿枕头盖住自己,脑门青筋一暴,“屁大点的事你敢半夜打扰爷的好觉!不就喜欢一个人,爷还喜欢很多人呢,去去去,回床躺着,别神神叨叨的!”啪一声挂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电话又拨回来,“……说吧,把前因后果好好交代清楚了,爷听着!”
易柳斯抬头看看天边明亮的星星,轻轻笑着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萧繁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说他帮你提行李又送你去医院?难不成他是个男的?”
“男的有什么不对吗,我才不管呢,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就算是同性我也要追。”易柳斯不在意地笑笑。
“也是,爷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你觉得幸福,爷就他妈支持你!”挂了电话的易柳斯一脸感动,决定追求段楚扬,没有恋爱经验的他不懂怎样追求一个人,不过,先请他吃顿饭总是没错的吧。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易柳斯只好爬起来,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查了一些**小说来看,参考一下该怎么追求一个男人,看到屏幕下方出现一个小框,上书:火*******。好奇地打开一看,易柳斯觉得自己圆满了!那个那个,好可怕,一个男人把他的***进另一个男人的**,这……肯定很痛吧!自己光是看着就觉得后方那个羞耻的****灼痛不已。
血腥恐怖的镜头让易柳斯有点担心,以后两人在一起,也会做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舍不得段楚扬这么痛的,可是……有点委屈地撇撇嘴,看那个被x的男人叫得那么厉害,表情那么痛苦,自己能承受得起吗?
虽然过程很恐怖,但听着耳机里低吼夹杂着暧昧呻吟的声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更撩拨人的心神,易柳斯脸红成煮熟的螃蟹,很快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个地方起反应了,慌慌张张地一把跳下床,还撞翻了一张小凳子。
有睡眠较轻的舍友迷迷糊糊道:“大半夜的,哪只死老鼠瞎搅和!等老子睡醒抓去人道毁灭!”
心虚的易柳斯把笔记本合上,跑进浴室锁好门,开了冷水边抚摸套弄,边轻轻喊着:“啊……扬……嗯……”
这一晚,窄小的浴室里不时传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没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