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他也不确定。易柳斯冷笑。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不会爱上左先生的,劝左先生不要做些无用功,破坏这么多年的感情,那就不好看了。”易柳斯意有所指道。
左驿瞬间黑透了整张脸:“只要没有你,我迟早会追到他!”
“追到又如何?那也是我不要了的人,我不要,你才追得到,我要的话……你觉得呢?”易柳斯仿佛叹息般道。
左驿的眼里席卷过凶猛的黑色暴风雨:“啪——”银色的不锈钢叉子脱离他的手向易柳斯飞过去……
“老公!”曲然希见到那利器大喊道。
在叉子还有几厘米就要戳进易柳斯的脸颊时,左驿淡定地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截下那银色的叉子,嘴边还是那浸了毒般惹无数男人女人上瘾的邪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的、人,老、子、要!只、要、你、别、后、悔!”
易柳斯没有回答,只慢慢绽放一个倾城无比的笑容。
“曲小姐看好你的老公吧!这种男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扔下你跟别的男人跑了!”
左驿拿过顶级红酒一饮而尽,顺路到曲然希身边偷了个香吻,眨了眨魅惑的桃花眼,嘴里说的话却与他的表情大相径庭:“我左驿从不和这么恶心的男人吃饭,真同情曲小姐,啧啧。”
曲然希怔怔地伸手摸摸自己被偷吻的脸颊,一片可疑的霞彩顿时爬满整张脸,一颗芳心在不停地荡漾,连偷吻的男主角已走多时都没有注意到。
在左驿离开后,易柳斯伪装了这么久的虚伪冷漠终于得以喘息,一直缠绕着他的脆弱感又开始隐隐作祟,左驿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恶心的男人啊!他凭什么可以得到段楚扬那么好的爱?
就算段楚扬真的爱上左驿,也是无可非议的吧……到底该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
“老公,来,多吃点,刚刚吓死人家了,左先生太凶了,幸好没有伤到老公的脸……”
曲然希抬手欲碰触易柳斯险些受伤的脸颊。
“别碰我。”易柳斯冷冷地说。
那满腔的热情被易柳斯冰冷的眼神打碎,曲然希尴尬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委屈地说:“可是老公刚刚说,然希爱你的,我以为……”
“嗯,我说的是你爱我,你并没有否认,是你的事情;刚刚他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个同性恋,不喜欢女人,而且还深爱着一个男人,你看着办吧。”易柳斯的凤眸微眯,慵懒地摊牌。
话音刚落,易柳斯就感觉有一道阴冷狠毒的视线瞬间把自己千刀万剐,可是当他转移视线四处搜寻时,却一无所获,在曲然希的身后,只有若桑仿佛与世隔绝般站着,面容沉静,没有表情起伏就似一个冰冷的机器人。
“呵呵,同性恋又如何?”曲然希破口大笑,前些日子的淑女形象顿时全无。
易柳斯皱眉,心道: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般女人听到自己未婚夫是个同性恋而且还爱着别人那不都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又要刀子戳大腿吗?这女人怎么好像中大奖一样欢喜?
“若桑。”曲然希突然开口唤身后的人。
原本不在状态的若桑迅速回过神,毕恭毕敬地问道:“小姐,什么事?”
“本小姐的历史。”曲然希扬起自信的笑容。
“小姐曾在一个星期内把七个原本是同性恋的男人生生掰直,在一个月内可以同时拆散九对同性恋人……”
若桑还想接着说下去,却被曲然希用眼神阻止,看着易柳斯瞪大眼睛的样子,曲然希玩心大起,用不沾一滴阳春水的手指卷起自己的秀发放到易柳斯的鼻尖划过,笑得像只妖精般妩媚妖娆。
“老公,然希最喜欢挑战弯男,男人那玩意,我想让他直他就得直,想让他弯,他还就得弯!”如同俯瞰世界的女王,她曲然希就有狂妄的资本,因为人家会投胎,找了个好老子!
易柳斯推开曲然希散发着馨香的身体,像抗拒什么毒药似的,肯定地摇摇头道:“我将会是你手中第一个无法改变的男人。”
曲然希凑近易柳斯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了舔,轻声细语道:“老公长得太美了,如果你是像左先生或者你爱的那个男人那个样子,然希也不会紧抓着不放的,只可惜老公长得太对然希胃口了,所以,你逃不掉。”
看着曲然希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到易柳斯的身上,那声声令若桑毛骨悚然夜不能寐的凄声厉叫又回荡在她的耳边,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浓重且令人恶心犯呕的血腥味窜入她的鼻尖,仿佛一双狰狞恐怖的铁手,紧紧攥住了她,使她不得动弹……
多年的梦魇已把她折磨得没有丝毫人气,除却一些本能的恐惧,若桑整个人几乎就是空洞洞的,畏惧可以主宰她全家人生死的小姐,畏惧小姐给予她的如酷刑般的“惩罚”,却犯贱地居然对施加这些痛苦的小姐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害怕被小姐抛弃而惶惶不可终日……
正当?曲然希兴致勃勃地向易柳斯施展自身魅力时,若桑突然两腿发软直直跪在了曲然希的脚下,原本静如一潭死水的眼珠淌下无助的眼泪,蜿蜒地流过狰狞恐怖的刀伤,若桑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只一味地跪着往前,试探性地触摸曲然希高贵的指尖。
从出生开始,若桑就被送到曲家,受到的教育就是小姐是天她是尘,小姐说一她不能说二,小姐给的任何“惩罚”要欣然接受……
或许是习惯使然吧!呆在小姐的身边。虽然仿若窒息般痛苦,可是只要远离一步,却又心痛难忍,每一次小姐换新的“猎物”,她的危机感就会冒出来,止也止不住,害怕什么时候,她也会被小姐那般无情地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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