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太君都不怕丢这个脸,我怕什么!”刘官媒一咬牙,恨恨地望向云拂晓,她知道云拂晓不少事情,既然要丢脸,就让你云拂晓这辈子再也没法见人!
“你!”黄氏显然被对方这样的态度气着了,只觉得血气上涌,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被气死过去。
“老祖宗!”云拂晓见状忙上前扶住了黄氏,柔声劝道,“这里的事有三哥在,老太太放心。”
黄氏挥了挥手,睨了一眼仍旧被压着趴在地上的刘官媒,冷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我今个儿怎么丢这个脸!”
云拂晓听了这话,似乎有些局促,心神不定的模样,让刘官媒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毒计在心中酿成,就等着九门提督到来。
不多时,九门提督史盛阑便带着一队人到了,看见地上押着的两人和一院子的奴仆便也猜到了些什么,却不懂不过是家奴小事何妨大半夜如此兴师动众。
心中虽然不满,却依旧上前朝着黄氏做了个揖,“史盛阑见过老太君。”
“原本不该大半夜还来叨扰,只可恶这贼人偷了东西还敢诬赖我孙女儿,只好请了史大人过来,”黄氏倒也不倚老卖老,对着史盛阑的态度也算有礼,这让对方心中的烦躁消弭了不少。
“老太君所说的贼人可是这人?”史盛阑乜了眼地上的刘官媒,冷声问道。
“史大人,救命啊,冤枉啊!”刘官媒一见史盛阑,便喜笑颜开腆着脸朝着对方笑,“您看看,我一个说媒的能干这样的事情?快让人松开我!”
史盛阑见是刘官媒,嘴角的弧度勾地更明显了,却没有勾进他那一双寒冰刺骨的深眸之中。
史盛阑的正直刚毅是连皇帝都敬上三分的,只因为过刚易折,经历了三起三落,到如今三十几岁了也仍旧是光棍一个。
对着这,他从不怨谁,只是有一个人,他绝不会轻易饶过。
恐怕这件事情,算上云拂晓,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这也还要多亏了当年南宫涉让她办的那件事。
“原来是你,真是巧啊。”
听到这怪里怪气的音调,刘官媒吃力的抬头,眯着眼似乎想要认出眼前这个穿着墨色官服,高大伟岸,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良久之后,只见刘官媒的脸色刹变,不安的挣扎着,就好像是一条脱离了水的鱼,不断的不断地弹动着,可是就是逃脱不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刘官媒喑哑着喉咙,嘶声求饶着,似乎很是惧怕眼前这个男人。
“不知老太君可有证据?”史盛阑也不愧是史盛阑,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依旧沉得住气,保持着自己刚正不阿的形象,走向黄氏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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