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宁王妃更甚一筹啊。”
瑜妃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毛以之想着自己投来的眼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她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偏袒,虽然自己此时怀上了孩子,但若是惹怒了南宫绝没有自己的好下场,这个时候她自然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在众人都夸赞云拂晓的时候帮着毛以之说话。
“既然如此,那胜负已分了。”
南宫绝此时松开了怀中的媚嫔,媚嫔自然是感觉到了从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臣认输,臣会就此请辞,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故乡去。”
毛以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痛对着南宫绝做了个揖,毕竟如今自己已经在南宫绝面前打赌了,若是此时想要反悔那边是欺君之罪。
暗恨的忘了一眼云拂晓,毛以之在脑海之中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的光明前途都已经是昨日云烟了。
毛以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回是他串通了瑜妃故意为难云拂晓才会有这样的下场的,就算是他赢了这一场比赛,南宫绝也早已经厌烦了他了,他自此以后便也不会有出头的机会了。
然而毛以之还想着自己就算是被赶出了宫中,到时候回到家乡还是能够凭着自己手上的画技来多的很好的。
他的家乡在宣城,离着帝都十万八千里,消息自然是传不过去。到时候回到了家乡只要自己随意编个理由把自己说成是荣归故里自然也有会有人相信。
“既然爱卿赌上的是这双手走之前自然是要将这双手留下来!”
南宫绝眯着眼睛望着地下的毛以之,似乎是在可怜他还没有明白此时自己的境地。
“皇。。。。。。皇上。。。。。。”
毛以之口齿不清的说着,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打了个赌,南宫绝便要将自己的双手砍下来。
“怎么,爱卿难道想要欺君?”
南宫绝从缓缓地朝着毛以之前倾这身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温柔,然而这温柔之中却带着致命的毒,让毛以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跌倒在地上。
“奴才不敢!”
此时的毛以之已经用奴才自称了,伏倒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青石板,能感觉到上头的青苔的湿冷,脊背袭上了一阵彻骨的冰冷。
“来人,拖下去!”
南宫绝也不多说些什么,又恢复了以往慵懒冰冷的模样,靠回了椅背上似乎在沉思着。
“皇上,饶命啊,瑜妃娘娘救命啊!瑜妃娘娘救救小的,求求您救救小的!”
在这个时候毛以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叫着,对着瑜妃大声的叫道。
“你说什么!”
瑜妃惊慌的望向了南宫绝,深怕南宫绝看出了些什么来,毕竟在皇宫之中与外姓男子有纠缠很容易就被说成了私通,更何况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张嘴巴往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好戏,而这些无聊到极致的女人,最喜欢的也是看戏。
“看来瑜妃姐姐和这毛大人似乎很熟啊?”
黄贵人笑着对着瑜妃挑了挑眉,冷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南宫绝脸上的变化,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一丝变化来。
“不过是曾经帮着本宫画过几幅美人图罢了。”
瑜妃佯装镇定,然而厚重的宫装之下已经是汗如雨下,却咬着牙硬撑着,一双美眸颇有些哀戚的望向了南宫宸,若是这个时候受到这些人围追堵截的是云拂晓,恐怕他在就按捺不住了,哪里还能如此淡然。
“是吗?嫔妾可曾听说过,毛大人最擅长的便是美人出浴图,听说为瑜妃姐姐也曾经画过一幅。”
坐在黄贵人身旁的那个身穿桃红色的湘贵人相比于黄贵人自然是更能拿捏的准尺度,说话一说便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