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哥,&rdo;男人十分害怕,似乎已经从生理上感觉到了飞坦的可怕,&ldo;我今天人也救了,忙也帮了就让我走吧。&rdo;
此时正被护士搀扶着的未定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望着这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挡在医生身前的飞坦和身后的侠客。
&ldo;让他走吧。&rdo;等侠客终于开口,飞坦也应声让开后,未定才笑着移开视线。
&ldo;就这么放他走了?&rdo;飞坦质问侠客。
&ldo;没办法啊,他可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把他交到你手里呢。那可是生不如死啊!&rdo;
&ldo;所以‐‐&rdo;
飞坦话音没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刹车和猛烈的撞击声。
&ldo;你选择让他自己去死吗?&rdo;
不远处的事故让飞坦十分满意:很好,这很旅团。
侠客依然是摆着那张笑盈盈的娃娃脸,只是那上面已经毫无暖意。恐怕在初次触碰那个医生的脖子的时候,侠客就已经可以控制医生了。那时候他看到医生脖子那儿隐隐约约有一根线。
这才是侠客的真面目,只是那个医生和未定都看不清,飞坦也不屑于告诉他们。
幻影旅团里没有好人。就算团员的家人是好人也一样。
更何况,飞坦相信未定也并不是那般纯粹。
她的名字就带着这种意味。
她始终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飞坦绝不相信未定没有听到刚才的车祸响声,可她却连一次头都没有回,哪怕那个医生之前都还一直在救助她。
即使在事后,她也从未问过一句。也许,她什么都知道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告诉过她有蜘蛛的那面正是她要的反面。
☆、家人
家人是这么盲目的生物吗?
飞坦无法理解。
即使飞坦那般明显地告诉了侠客未定的异常之处,即使那些异常对旅团成员来说本该是那么得显而易见,侠客却选择性无视,甚至为未定找各种借口。
&ldo;硬币什么的,一般来说都是有花纹的一面是反面,所以她猜到的吧!这没什么好奇怪的。&rdo;
&ldo;嗯?那个距离她听不到车祸声也很正常吧,普通人的听力可没我们这么好哦。&rdo;
飞坦并不好插手团员和家人之间的事,但为了旅团的安全,他尽职地一直逼问下去。逼问到最后,侠客做出了他忍无可忍的事。
他&ldo;坦白&rdo;了:&ldo;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把我的职业还有能力都给她介绍了下,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rdo;
这简直是在侮辱在场两人的智商以及耍无赖了。
于是,最终,住院人士成了两人‐‐未定和侠客。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团员不能互相残杀的规定和侠客本身的身体素质,侠客的住院更多的像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养伤。
飞坦看得出来,侠客是想就此照顾未定。
侠客,在防备同为旅团成员的飞坦。
这一点让飞坦认为侠客的脑子已经被他的盲目烧坏了,完全不会思考了。
当他第一次去医院看未定时,侠客刚从自己的病房跑来,殷勤地为未定削着水果:红红的苹果被他认真细致地从顶部开始一圈一圈地往下剃,最后撕下一长条连贯的苹果皮。
这一技巧很简单,但似乎很好地取悦了未定,未定一直保持着那样安静的,淡淡的微笑,全神贯注地看着侠客,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
直到飞坦走到坐在床边的侠客背后时,她的笑容才戛然而止,淡淡地给他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