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表现和我们的领导人有一拼,自己军队都没有装备的武器,成火车皮的送给八竿子打不着的兄弟国家,而自己的人民连苞米糊糊都喝不上,到头来让这些白眼狼咬得鲜血淋漓。
见到过老实的,没见过这么老实的,逮着这样的孙子,不踢上两脚简直是罪过。东胡大首领被冒顿惯得越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因而觊觎匈奴的领土了。在东胡和匈奴之间,有一块一千多里的荒芜戈壁沙漠,双方都住有哨卡。东胡的使者对冒顿说,两国中间的缓冲地带,我们要派兵驻守,让你的哨兵离开。冒顿开会征询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早已经习惯了冒顿的出手大方,也就顺着领导的思路想问题,认为这是荒芜之地,兔子都不拉屎,留着也不长庄稼,送给他算了。冒顿勃然大怒,斥责说:“地者,国之本也,奈何予之!”当即斩杀了主张割让土地的小弟。
冒顿的龙庭只剩下了意志坚强的主战派,这些人早已经憋足了怨气,一面倒的要求单于对东胡开战。于是,冒顿斩杀了等着领金条的东胡使者,然后发兵征讨东胡。在部队出发时,冒顿下令:“后退者皆斩。”
东胡让冒顿惯出毛病了,因此边境守备松弛,没有任何防备。匈奴骑兵长驱直入,短促突击消灭了东胡的主力,斩杀了东胡王,掳掠了东胡的人民和牲畜,将所有的家当扫荡一空。随后,冒顿指挥骑兵向西方进攻,打败了强大的月氏王,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冒顿单于的儿子砍下了月氏王的脑袋当尿壶。冒顿单于意犹未尽,向南进军吞并了古国娄烦。趁楚汉相持不下的时机,冒顿单于南下,夺回了被秦朝大将蒙恬侵占的匈奴故地。
匈奴在冒顿单于的领导下,国力蒸蒸日上,强壮的一塌糊涂。等到西汉立国,匈奴实力已经坐大,设立左右贤王二十四长,拥有雄兵三十多万,消灭了周围的二十多个国家,尽有其地,国土南到燕代、北接贝加尔湖,称雄于大漠南北。
在白登山,冒顿单于率领三十多万骑兵,迫降韩王信,将汉高祖刘邦的大军团团包围。匈奴骑兵的阵势十分骇人,东面是清一色的青马,南面是清一色的白马,北面是清一色的黑马,南面是清一色的红马。万马奔腾,应该是三十万马匹奔腾,弯刀闪耀,匈奴骑兵气势恢宏,嚣张的不可一世。楚霸王项羽也没有这样的气势,弄得汉高祖刘邦心惊胆裂。
汉朝刚刚从战乱的废墟中走出来,皇帝出巡时,需要乘坐八匹马拉的大车,可是,整个国家竟然找不出毛色一致的八匹骏马,可见,当时的汉朝穷困到何种地步。因为匈奴骑兵如此强大,汉军都是步兵,在草原上和骑兵过招,那是自己找死。打是打不过了,以至于骄傲的汉高祖不得不低下身段,听从大臣陈平的建议,送出了大量的金银礼器贿赂冒顿单于的妻子。凭着枕头风劲吹,让匈奴骑兵网开一面,汉高祖得以全身而退。
冒顿单于意犹未尽,同年十二月,冒顿单于再攻代(今河北蔚县东北),刘邦的大哥,代王刘仲弃国而逃。汉朝统治者在接连的惨败中得到了教训:吃米的就是打不过吃生肉的——那帮生荒子不怕死。于是再也不敢轻启战端,而代之以和亲政策,让女人充任亲善大使,陪嫁的宝贝一火车,拉拢腐蚀匈奴贵族。
匈奴贵族在汉朝美女的拉拢腐蚀下,自甘堕落,不思进取,乐不思蜀,沉醉于温柔乡中,滑入了罪恶的深渊。每晚不停的折腾,单于累的腿都软了,没有功夫到汉朝的边关撒野,因此,汉朝边塞因此呈现了和平景象。
在西汉建国几十年以后,萧规曹随,与民休息,朝廷的实力异常强大,谷如山积,人民富足,具备了与匈奴较量的实力。在汉武帝时代,刘彻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远赴大漠,决定不再当憋气窝火的老丈人,调动汉军铁骑对匈奴发动了战争。此消彼长,冒顿死后,匈奴的实力今不如昔。经过几十年的浴血奋战,卫青、霍去病奋战于沙场,扬威于大漠,成建制的消灭匈奴骑兵,终于打败了骄傲的单于。汉军夺取了匈奴控制的河西走廊、河套地区,有效的削弱了匈奴的实力。
和平是打出来的,祈求是换不来和平的,韬光养晦也就是一块遮羞布,用几回就行了,不要总扛着当挡箭牌。在西汉二百年历史中,因为汉军的刀够快,匈奴骑兵躲得远远的,汉朝边境基本没有大的战争。
两汉交替年间,因为王莽的新政,中央政府在少数民族政策上频频出现重大失误,王莽竟然夺取了匈奴单于的封号,贬王为侯。这是闲着没事找抽,因此激起了已经臣服的匈奴贵族的愤恨。敌人的错误就是自己的机会,趁着王莽末年的天下大乱,中央政府的压力有所减轻,匈奴的实力有所恢复,匈奴贵族蠢蠢欲动,于是铁骑突出,多次对汉朝边境进行袭扰。
待到了王莽灭亡,国家实现了重新大一统。汉光武帝刘秀是马上的皇帝,绝不会任由匈奴欺辱。在匈奴骑兵耀武扬威的时候,东汉朝廷派出了大将军窦宪,汉军出兵塞外,对匈奴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北匈奴以此被消灭殆尽。
在汉军有力地打击下,一部分匈奴西迁,唱着“亡我祁连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悲壮歌曲,一路流浪到欧洲,辗转于阿姆河、黑海北岸的顿河草原。这是世界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一次民族大迁移,改变了欧洲的历史,其影响可以和哥伦布发现美洲比肩。匈奴的西迁,给罗马帝国制造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历史称之为“黄祸”。特别是匈奴大首领阿提拉,率军包围了西罗马帝国的首都,强迫罗马教皇交出了美丽的公主荷罗莉亚。这就是一个女人拯救罗马的故事,欧洲人至今引以为耻。
欧洲的强盗在亚洲撒野几百年,让他们有一个记性也是好的,至今想起来就阳光明媚。
据说,匈牙利人就是匈奴和当地的女人杂交之后形成的民族。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匈牙利大诗人裴多菲曾经在诗歌里说过自己的祖先来自于中国。因此,欧洲人一直另眼看待匈牙利人,称之为“欧洲的孤儿。”
北匈奴的身影消失在多瑙河畔,来龙去脉等待进一步的考证。还有一部分不愿意离开家园的匈奴,不得不依附于汉家统治者,老老实实的在西北为朝廷牧马。
魏晋以来,伟大的政治家曹操,为了边境的长治久安,将内附的匈奴分为五部,各立匈奴贵族为帅,选汉人为司马监督,其权限相当于政委。五部匈奴被政府画地为牢,居住在不同的地方,不相统属。曹孟德这样做就是为了分散匈奴的实力,不让他们合成一股力量,成为一只打人的拳头。
五部虽在形式上保留了匈奴的部族组织,但在曹操的强力压迫下,“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实际上却置于中原封建王朝的严密有效的控制之下,也就是一个打工仔。
在中央政权的压迫下,匈奴五部一直处于分裂状态之中,但他们实在是一个骄傲的民族,家族的荣光日夜在呼唤着自己的血性。问题是,他们缺少一个机会,更缺少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梦想成真的领头人。
机会永远属于有准备的人,潜伏了二百多年后,机会终于来了。因为一个男孩儿的出现,匈奴漫长而遥远的黑暗尽头,终于有了一点儿光亮。
这个孩子就是刘渊,他的故事刚刚开始,五胡乱华的故事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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