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在唐郁身上看到了若梦长大后的模样,跌跌撞撞一路走去,在寻找着自我治愈的良药。
我借口找东西避开有人在的客厅,去到自己的卧室里面,其实我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没能张嘴说出口。
在我走神的片刻,唐郁皱着眉头问道:“小孩!你有没有认真听?”
“嗯,我知道了。一定照顾好若梦,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宝贝外甥。”
唐郁不屑的撇撇嘴,显然看不起这自恋的称谓,或许在她眼里,我这个舅舅不靠谱的程度不亚于赵本山忽悠卖拐能治病。
她说了句好,然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便挂断电话。
其实我想知道,唐郁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若梦。这样搞的我很焦灼,因为让我有种看不起自己的感觉,好歹我才是若梦的舅舅。
而且……
我脑海中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想法,迫使我主动想去关心她。
许是没睡好,生物钟紊乱导致大脑不清醒,再或者是“男性生理期”到来,荷尔蒙分泌过多,让我对异性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一来唐郁长的漂亮,二来再加上她这两天多余的关心,让我产生了这种错觉也不奇怪。
论语有曰:吾日三省吾身。
自我反省完毕,得出的结论是:我还是那个无欲无求,在西安城中苟且偷生的普通屌丝,没有远大抱负,时常迷茫于现实和网络之中。
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再看看唐郁,前职是主持人,现在复出转行到娱乐圈发展。虽然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那也和普通大众不在同一个档次。
哪怕是傻子都能用脚指头想明白,两种阶层的人,自然是搭不上边的。
要不是若梦的存在,我们怕是连相互认识的机会都不会存在。
人想开了,心里面就舒服了。
饥饿的肚子发出抗议,我去到客厅准备吃饭,蒋依依打量我一下,咬着筷子问道:“哟哟哟!是怕我吃瓜还要去里面打电话,房东先生没必要这样防备我吧,上次地下车库的事情我都保密了。”
我面不改色的说:“我要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今天晚上就该花钱住宾馆了。”
她夹了一口菜,立马反驳说:“切!我就不能回学校住宿舍啊,在花钱和丢面子之间,我宁愿选择后者。”
好像是这样的道理,一个把钱看的这么重的人,放下幼稚可笑的尊严远比花钱更容易,不就是让舍友取笑罢了。
(然而后来才知道,女孩子之间的友谊,绝非如此简单。)
若梦弱弱的问了一句,“舅舅,什么地下车库啊?”
我端起饭碗大口进食,含糊的解释自己那天在地下车库迷路了。
若梦信了,摸着肚子说她吃完了,又问我能不能让她看一会儿电视。
也只有若梦在的时候,这台电视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我自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若梦趴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动画片。
蒋依依也差不多了,悄悄的玩手机,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茶几上的饭菜还有不少,我撑着胃口好不容易把饭菜全部打包进肚子里,躺在沙发上缓了好一阵。
电视上的动画播放,若梦不知何时趴在那里睡着了,我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悄声道了句晚安,
关上门,让她享受美好的睡梦。
蒋依依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见她心神恍惚,我问道:“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