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肆!”
有人帮林小米松绑,取掉堵住嘴巴的布块,她惊恐的喊着我的名字。生怕我就此死掉一样,好在我还活着。
她爬过来抱着我,不小心碰到我的伤口,我疼的龇牙咧嘴。
此时的痛苦源于那瞬间的恐惧,大脑将这种情绪放大传递,提醒着我受伤了。
我感觉自己回到那年的车祸现场,母亲满身是血,把我护在怀里,那种绝望和无力感侵蚀着我的世界。
过来一个警察帮忙紧急包扎止血,他掰开我的眼睛看了看,给一旁的林小米说:“你别激动,人好着呢,就是有点应激反应,人之常情。”
林小米长出了一口气,悄悄收回泪花,这才放心的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跑回面包车里,从那堆破烂里面翻找东西。
我慢慢的缓过劲来,扭头看到警察正在交接证物,就是那把装在证物袋里沾血的刀。
此时我心中也是阵阵后怕,摸了摸简单包扎的伤口,思绪纷乱。
我脑子抽了,怎么敢冲上去的,只不过再责怪自己也晚了,好在我他妈活了下来。
过不多久,急救车来了。
带着口罩的女护士捏捏这里,摸摸那里,问我除了伤口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摇了摇头,视线落在救护车外头。
警察询问林小米具体情况,我想听一下来着,但有个警察过来对护士说:“你们先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晚点我派人过去做笔录。”
女护士把车门关上,我便和世界隔绝了。
我感觉自己好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插着吊针,吊瓶里的生理盐水快流光了。
“有人没?”
我喊了一嘴,可惜没人搭理我,于是按下呼叫器,有个护士急急忙忙的跑过进来。
“有什么事吗?”
“我要上厕所,吊瓶里的水快光了,是不是可以拔掉了。”
“不行,你的伤口缝了五针,还有输三瓶。”
我不敢相信问:“啊?缝了五针?我当时感觉没那么严重啊。”
“你都说是自我感觉了,是信医生的还是信自己,好好躺着再憋一会儿,我去找家属过来。”
护士出去一圈然后又回来了,尴尬的说:“你好像没有家属陪护,我给你拿个尿壶,提前说清楚,一个五块钱。”
我都成这样了,我还在意那五块钱吗。
等我释放结束,才顾得上看一眼手机,好几通秦朝的未接来电,还有我的蒋依依打过来的电话。
我想着若梦,先给蒋依依回过去电话。
“喂!房东你要不要你家小孩了,这就是你说的很快回来?好不容易趁着十一假期,我下午准备出去逛街。”
我抱歉的说道:“真不好意思,发生了点意外,我刚从医院醒来。还得麻烦你再照看一下若梦,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啊?房东你怎么到医院了,你没事吧,你可别死了把小孩留给我。”
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劲,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房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而已。真的,若梦多可爱啊,除了不想搭理我,不跟我说话聊天,其他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