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箜宛被白修赶了出来,贵公公也被荣明帝赶了出来,二人唉声叹气的蹲在门口的台阶上看星星看月亮。
丁箜宛还时不时的趴在门口偷听,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个时辰之后,白修出来了“十一,回去吧,师傅已经和皇上说好了。”
丁箜宛隔着大老远给荣明帝行了个礼,又带着白修翻过宫墙。
师徒二人回到丞相府,叶娇儿和其他几个弟子都去休息了,镇南王坐在后院大厅里,没有人给他端茶送水,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倒茶,看着可怜兮兮的样子。
丁箜宛和白修在墨骁玦旁坐下。
“镇南王,你帮了我们神农谷那么大一个忙,照理说白某应该感谢你,但是,你是怎么知道赶尸人的存在的?”这个问题白修思考了一路,一直想不明白。
墨骁玦下意识的看了丁箜宛一眼,正好让白修捕捉到了。
“十一?”
“王爷,你看我干嘛?”丁箜宛心里一阵打鼓,心里埋怨着自己这张破嘴。
“白师傅,莫要怪丁丞相,赶尸人是季老黑和本王说的。”墨骁玦脑子一转,想到被关在王府的季老黑,正好拿他来背黑锅。
“师傅,这个季老黑实在过分,先前差点害死我,后来又烧了植物园,现在又把吴伯伯的事情说出去!”丁箜宛心里想的是,这次事情过后一定要把季老黑在缺雀阁的追杀榜上的排名降一降,以抱“救命”之恩。
“季老黑?他怎么知道的?”
“师傅,他之前不是在神农谷养伤待过一段日子吗,估计那个时候偷听去的吧。”一个慌要用十个慌来圆。
“说来可惜,他本来是被本王关住了,但是昨晚趁乱跑了。”镇南王撒起慌了脸不红心不跳的,让丁箜宛十分敬佩。
“镇南王,明日麻烦你去死牢里抓八个人来,皇上自会对这件事情有个了结,你全听皇上吩咐就是了。”白修对墨骁玦说。
“白师傅是拿了什么和皇上做交换?”
“只不过是让十一给皇上治疗头疼症罢了。”白修叹气道。
丁箜宛吃惊的看着白修,很明显,这件事她不知情“十一明白!”但是师傅都说话了,听怎么可能不应下来呢。
“十一,你明天不是要上朝的吗?还不睡。”白修看到丁箜宛的两个大黑眼圈,心疼坏了。
“师傅,您先去睡吧,十一送一送镇南王。”
后门,丁箜宛并没有把镇南王送到就回去,而是跟着他去了王府。
“王爷,可否让微臣去见一见季老黑。”走到王府门口,丁箜宛向镇南王寻求意见。
镇南王伸手示意她请进。
季老黑的牢房门口,丁箜宛和镇南王站在那,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时不时的打两个滚。
镇南王叫来黄泉打开房门,带着丁箜宛进去。
丁箜宛也不扭捏,让黄泉架着季老黑,他眼神涣散,嘴唇发白。
“丁丞相,季公子这是怎么了?”黄泉架着他,感觉到他全身发冷。
“不要担心,他这是疼的。”丁箜宛从怀里取出银针扎在他脑袋上,一扎下去,季老黑就没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在黄泉担忧的眼神下,他突然倒吸一口气,然后猛的咳嗽起来。
丁箜宛伸手弹掉他头上的针,收回到怀里。
“白十一?”季老黑怔怔的看着眼前人。
“季老黑,怎么?还要和本姑娘斗吗?”丁箜宛站着,迫使跪坐着的季老黑仰视她。
“姑奶奶,我错了。”季老黑一把抱住丁箜宛的腿“我绝对不给叶娇儿告状。”
丁箜宛两条腿都被他抱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站在一旁的镇南王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有种抑制不住的怒火,上前一把把他拉开“季老黑,你这样抱着丁丞相,毁了人家姑娘家的清白。”
丁箜宛啪啪踹了他两脚,飞也似地躲到墨骁玦的身后。偷偷的和墨骁玦耳语“王爷,把他留下,别让我师傅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