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雁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哥哥,不瞒你们说,我曾悄悄的在远处观察过她,从女子的角度来看,样貌生的美,有才华,功夫强,会医术,上得朝堂,下得军营,皇上都说了,她扶正朝纲,是个栋梁之材,雁儿是个庶女,不想给人家当妾,我要和丁丞相一样入官场。”
府上卿回来正好听到这些话,不禁笑了一下。
府上雁小脸一红:“大哥,你笑什么!”
“你想同她一样?她能有如此高的位置,是自身有本事不错,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想法单一,是皇上拿来制衡王狗和太后的不二人选,我可听说,丁丞相入朝至今被暗杀过好几次,要不是她有一身好功夫,早就变成一具白骨了。”
府上雁不满,小手抱胸,说:“你们为何这么想人家,万一皇上就是单纯的欣赏丞相的才华呢!”
“傻丫头,大哥是说,你没人家那个本事,进了官场要被人欺负的。”
御花园门口,丁箜宛一直在打喷嚏,难得停下来,眼睛一横,对着叶盼发脾气:“师兄,是不是你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去师傅师娘面前编排我?”
叶盼无奈:“我又不是小八,你想什么呢。”
丁箜宛扭头,哼哼唧唧的小跑进了御花园,叶盼只能低着头跟紧她。
不远处,花旗绞着帕子,嘴里念念有词:“狐狸精,臭不要脸,还跟去军营勾引表哥,看我怎么整你。”
原先那个角落人也散去七七八八,但是镇南王还站在树下,丁箜宛记得他之前说的要跟紧,三步并两步的就过去了,花旗也巴巴的跟在她身后,看见墨骁玦眼睛都亮了甜甜的喊了一声:“表哥~”
可无奈,墨骁玦理都不理她,丁箜宛倒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这可给花旗气得够呛,嘴下也不留情:“哟,丁丞相是知道冬日里树叶少,特意穿的绿色来衬托花儿吗?”花旗所指的花是指自己。
这么一声把刚散去的人又聚集回来了。
丁箜宛今日穿的一身绿,是因为她喜欢绿色,而且在这样的场合,绿色也够低调,她身着绿色的罗裙,脚上踩的是白色绣着栀子花的绣鞋,披风也是精致的白色貂皮披风,为了配这一身,头上戴的钗子,步摇及耳饰皆是祖母绿宝石,手里的汤婆子和团扇也是墨绿色。
众人一看,低调而不失大气,披风下的罗裙还闪闪发光。再一看丁箜宛的小脸,写满了不耐烦。
花旗见她不理自己,以为她自卑,又说:“瞧瞧这衣服,都不知道是些什么料子,真是入不得台面。”
丁箜宛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开口:“花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愚蠢又没家教?你自己不识货就算了,还讲出来丢人?”
花旗说着就动手去扯丁箜宛的裙子,丁箜宛也不拦她,缓缓说道:“我身上穿的是冰蚕丝锦,何为冰蚕丝锦,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至少是万两白银一匹,而且还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那种,更是锦绣庄绣娘上门绣的花样。”
冰蚕丝锦!!!
在场的人没几个人听过,一头雾水,墨骁玦也低头打量丁箜宛,在一片沉寂之后,缓缓开口:“确实是冰蚕丝锦,本王曾出黄金两千两都没买到,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丞相头上所戴的应该是朱国前朝皇后的水云祖母绿头面。”
丁箜宛一惊,这个她确实不知道,这套头面是三哥哥淘来给她,她只觉得挺搭这身衣服就戴上了,看样子回去以后要收好,支支吾吾的开口:“王爷真聪明。”
“这这这。”花旗吓得直接松开丁箜宛的衣服。
这不能让她跑掉,丁箜宛扯起裙脚,对着墨骁玦问:“王爷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洞,刚刚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