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还娜有点忧心:“会碰到人的吧?”
汽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战略级资源。
槐玉澜坐姿闲适,他的脸就是很英俊,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时不时扫他一眼。明星,尤其是槐玉澜,他的脸很能打。
他的长相就是突破了正常人的认知。
槐玉澜又和人说了什么,但陈幺没听。
他已经又不高兴了。
长袖的拉链拉到下巴,他用口罩挡着脸,但银发还是有点瞩目,他垂眼,拨弄了几下……还是有点忍不了。他蹭一下站了起来,去了主卧。
槐玉澜看了一眼过去,歉意地笑了下:“不好意思。”
老李想说没事
,但他这次聪明了点,他看了下旁边——没一个人想要出声,都在左顾右盼。
他把张开的嘴又闭上,也学着左顾右盼。
槐玉澜自己推轮椅过去,他敲门:“小幺。”敲了两下,放下手,“不舒服吗?”
挺烦的吧。
他都觉得自己烦,但他不放心,“你能和我待在一起吗?”
现在并不安全。
隔着门。
刚躺下的陈幺:“……”
揍嘛呢。
我对你们商量的事不感兴趣,回屋躺着怎么了。
还有,真没人觉得杀完丧尸不去去味,真的又腥又臭嘛。果然,他这样的人,就该早点去死吧。
眼一闭腿一蹬就行了,多么的安详。
槐玉澜没持续的敲门,也没再说话,但陈幺就是知道他没走,他又在床上滚了两下,无能狂怒的垂了两下床才起来。
他去开门,一抬头就看到了槐玉澜。
槐玉澜就很像谦谦君子,他瞳孔深邃,但温和:“怎么了吗?”
……还真是温柔。
也没怎么。
就不想别人看你。
你明明瘫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簇拥你呢?
这不是槐玉澜的错,这是他的问题。
陈幺知道他变态,但他就是没办法容忍:“没怎么。”
槐玉澜又被扎了下。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
陈幺的瞳孔就浅,睫毛很长,“嗯?”
变态最怕的是什么?
刮骨的温柔刀,他捏了下门框,“没。”
该怎么说那些疯狂的、神经质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