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无鸣手腕一痛不明所以的回头,对上少年仰起的脸却是徒然一怔。
少年赤红着双眼,那双黑沉沉的凤眸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情绪,沙哑着声音带着祈求,不停的重复两个字——“别走。”
“别走,阿蛮。”
“别走。”
无助的像个要被抛弃的孩子,只能可怜的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企图不被扔下。
季无鸣心软的蹲下来,摸了摸少年烫红的脸,语气温柔如水的解释,轻哄着,“惊雨,我不离开,我只是去打水,你出了很多汗。”
“不要水,别走。”燕惊雨已经烧断了理智,他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红,来不及思考什么,他遵循本能的扑上前去拼尽全力的将人挽留下来,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狼崽子,张口就咬住主人。
季无鸣未料到燕惊雨会突然扑过来,下意识的将人锁在怀里,整个人倒在地上,然后脖子上猝不及防一片湿漉漉。
他被咬了。
或者不能说咬,少年没有用什么力气,虽然理智全无,却反应迅速,胡乱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时不时张嘴啃两口,还啃了一口袄裙的毛领,那滚烫急促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脖颈上。
“惊雨!”
季无鸣惊了,偏头躲了一下,没躲开,反而被少年扯开了衣领。
他立刻一手抵在少年胸口,一手抓住少年的脖子,裙摆下长腿一曲,劲腰一扭,就毫不费力的一个翻身倒转彼此的位置,将丧失理智的少年反压在地制住。
整个过程不过一个呼吸之间。
然而当季无鸣曲起用于支撑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东西时,感受着那不对劲的状态,季无鸣浑身一僵,那句紧跟着的“冷静”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燕惊雨被压制下来也没有反抗,乖巧的仰躺着,似乎找回了几分理智,烧红的凤眼分外委屈,小声的喊,“阿蛮,好热,好难受。”
他说着试探的动了动被钳住的手(我是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和谐的)。
季无鸣:“……”
他表情空白了一瞬,手上的力道也松了,燕惊雨惯会见机行事,直接就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拽。
季无鸣重重跌下去,他赶紧撑了一下以免将人砸伤,一时不察就被这头小狼犬缠的死死的,再想把他扯开就难了。
季无鸣锁骨一痛,他忍不住“嘶”了一声,这回小狼崽子用的力气大了很多,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留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