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年过去,看着穆邵珺和聂从寒兄弟情义不减的顾天南也极是羡慕,身为顾家少公子,他的身份令很多人不敢接近,接近他的也抱着别的目的,所以除了还算深交的穆邵珺,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而穆邵珺,也是偶然之下才认识的,可碍于三大世家和城主府的变扭关系,这二人也不能时常混在一起。
不过穆邵珺没事了,倒也总爱往他这自己置办的院子跑,当然顾天南也知道,这厮就是来蹭茶的。
“行了,少装了,我这兄弟可是极好的,”穆邵珺瞥了一眼死正经的顾天南。
顾天南噎了一下,随即倒也爽朗的笑了,对面前二人道,“喝酒不?我啊,又弄了一坛好酒,啧啧,就是太烈。”
酒?穆邵珺眉眼转了转,折扇一摇,“好啊,喝酒好。”喝完酒好办事,人都道酒桌上谈生意,说不定一顿酒下来,顾天南就跟他们狼狈为奸了,啊呸,是统一战线。
小厮年龄不大,十来岁,却抱着一大坛酒,摇摇晃晃的,极是滑稽,看得人不禁担忧其那坛好酒会不会被小厮失手给摔了。
放下酒,准备好三个大碗,小厮鬼灵鬼灵的眸子一眨,“三位爷喝好。”
顾天南见小厮一脸活泼生动,顿时有些不悦,摆脸道,“下去吧。”
小厮吐吐舌头,可爱的紧,见顾天南阴着脸,一溜烟跑得老远。
有意思,穆邵珺笑的更优雅了,瞅着那小背影,再瞧瞧顾天南,眸色一闪,懂了。
聂从寒倒是没在意,他本来也鲜少会把别人放在眼中,所以只是端起酒碗,豪气的和顾天南碰了一下。
日落,夕阳无限好,三个男人果然喝的极好,横七竖八的醉倒在院子,酒气冲天。
“呀,”小厮一瞧,下一秒便满意的笑了,嘴角上扬道,“果然我酿的酒最烈,喝不死你们小爷就不姓酒。”
心满意足的小厮转身往外走,小手一掐腰,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抬爷了。”
没一会儿,三个醉汉便被安置在屋内呼呼大睡了,小厮酒一香一蹦一跳的就去账房领酒钱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此处院子。
第二日醉酒的三人挨个醒来,那酒可真烈,头晕脑胀的。
顾天南抚抚额,“酒一香呢,让他煮三碗醒酒汤过来。”酒一香不仅酒酿的好,连醒酒汤煮的也好,一碗下去,绝对神清气爽。
下人顿时冒下一滴冷汗,“主子,酒一香他走了。”
“什么?”酒意全无,顾天南不敢置信,怒吼。
“啧啧,一大早就火气那么大,这样可不好啊,”穆邵珺走了进来,看脸色,显然还半晕半醒的。
顾天南才懒得管好事的穆邵珺,转身出去抓人了。
穆邵珺在他走后,一改醉酒后的模样,两眼放光的对聂从寒道,“走,我们也去找人去。”
“不去,”他可没有这么闲。
穆邵珺神色一正,“还想不想让顾天南反水慕容越泽了?”
聂从寒这才有了一点兴趣,示意穆邵珺继续说下去,这厮转眼就没了正形,暧昧的眨眼道,“你没看出来顾天南那厮对那个小厮很不一样吗?就像大灰狼看见了小白兔,也就跟你看见了五小姐一样。”
他眼一白,“浣儿哪里像小白兔了,”大母狼还差不多,额……
不过,他想起偶然一瞥的那小厮,“他年龄好像才十来岁。”
穆邵珺嘿嘿笑了,“所以我才知道原来顾天南这厢口味这么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