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世子呢?”留王皱眉问道。
留王府的侍卫哆哆嗦嗦的道,“回王爷,喻世子和世子妃又吵了一架,然,然后出府去了。”
留王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怒道,“这个逆子,”虽然他也对那个圣上赐的世子妃儿媳妇很厌恶,但是喻世子三天两头的和自己妃子吵架打仗,传出去留王府的名声何在?“去把这逆子给本王找回来。”
侍卫赶紧抹着额头的大汗退下,随即便又有人过来禀报,“禀报王爷,长公主求见。”
闻言,留王慢慢平息心中的怒意,沉声道,“请长公主到茶厅,本王稍候就到。”
“是,王爷。”
“你来了,何事?”留王看着一身华服,浓妆艳抹的女人淡淡道。
丫鬟赶紧奉上茶,然后退至厅外,等候差遣。
慕容莲长公主优雅的举起杯子微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细长的眼梢一挑,慢声细语的道,“太子已薨,陛下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了,五皇子如今风头正旺,若不出意外,五皇子可就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了。”她举起自己染得丹蔻的指甲,心情愉悦的欣赏着。
慕容留冷哼了一声,神态间的不屑清晰可见,“那小子自以为胜券在握,就让他多蹦跶两天吧。”他隐忍了二十多年,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大计有差错?那慕容越泽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乳娃子,他还不放在眼里。
慕容莲闻言,顿时笑的风情万种,她来,要的就是留王的这句话。只要留王能成大业,那她的事也就心想事成了,这兄妹二人果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眉眼间的阴狠还真是如出一辙。
慕容莲走后,慕容留随即也便衣出了府,而此同时,接到消息的柳娆,好生打扮了一番,袅袅婷婷的出了伊尔王府。
暗中冥雾眼色一深,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奉玉茶楼,二楼雅间茶香袅袅,弥漫着清清淡淡的白气,而桌前二人,相对而坐。
男人面容宽厚,眉眼锋利,女子柔媚似水,清如白莲。
“在这儿特殊的时期,王爷怎么唤娆儿来了?”女子软语问道。
男人郝然便是慕容留,他看着徐娘未老,风韵犹存的柳娆,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欲色,随即消失于无痕。端起茶尝了一口,然后道,“你那女儿,也该派上用场了吧?”
慕容留指的自然是柳娆的女儿伊尔柔,闻言,柳娆面色不变,浅笑着开口,“王爷想让柔女做些什么?”那语气,无谓的令人心寒,好似她口中要利用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一般。
慕容留早知这个女人狠毒,她不止对别人毒,对自己也毒,虎毒尚且不食子,而柳娆,则不然。即便喻世子无用不堪,慕容留对其都是容忍宠爱的,相比之下,论无情,柳娆当之无愧。
然而,他正需要这种无情,反正伊尔柔也不是他的女儿,是她自己娘狠心,也怪不得他了。于是,慕容留沉声道,“送她去慕容越泽的身边吧。”他可以为了大计筹谋二十多年,自然可以看得出来是谨慎无比的,而此时,他也需要在慕容越泽那个试图与他争位的人身边送去一个致胜的利器,而这个利器,伊尔柔正好合适。
柳娆眉眼一转,盈盈笑道,“那柔女自然是乐意之至的,”她那女儿喜欢慕容越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倒还真成了她的心愿。可惜了,她的完美棋子要被留王牺牲在慕容越泽的身上了,无妨,若为了那目的,弃一颗棋子也值得。
得到想要的答案,慕容留满意的笑了,然后问及了柳娆一些不算重要的事情,碧如他怀疑伊尔王爷突如其来的大病,柳娆只道她也看不清这伊尔持和伊尔浣玩的什么把戏。
慕容留也不甚在意了,对于伊尔持这个老皇帝的忠党他就只等着登基之后再行收拾了,而那个传说中的浣郡主,更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说完正事,慕容留就起身了,不是离开,而是走至娇柔的柳娆身边。宽厚的脸上浮起异样笑意,一个使劲抱起了柳娆,柳娆不惊不慌,依旧柔笑着攀上他的脖颈,任他抱着她走进奉玉茶楼雅间里秘密建成的暗室。
没一会儿,暗室中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喘息声很快渲染了整个雅间,茶香也被浓重的糜烂气息掩盖。
而冥雾,则冷冷盯着雅间的门窗,然后冷脸离开。
車南城,一大早伊尔浣便无语的望着穆邵珺优雅的在她身边来回不停的踱步,半晌,她拂了拂额,叹道,“穆小主,您可是有意见?”
穆邵珺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瞪着他的聂从寒,连忙摆手坐下,快声说道,“哪敢,哪敢,本小主哪敢对浣郡主有意见。”啧啧,真稀奇,居然一大早在顾家别院瞧见远在京都皇宫的浣郡主,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浣儿,甭理会这厮,吃粥吧,温度正好,”聂从寒贤惠的把白粥放在伊尔浣的面前,然后专心的给她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