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慕容擎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慕容留,“留王,你这是,想逼宫造反?”
慕容留一笑,“本王的好皇兄,你别再装了,你不是查了本王那么多年吗?看来你真是老了,居然拿本王毫无办法。”
“皇兄,写下遗嘱吧,本王可以饶你一死。”
慕容擎看着慕容留,却道,“当年朕登基的时候,十一个兄弟姐妹只剩下了你,长公主,还有朕,没想到几十年之后,还是免不了继续自相残杀的结局。”
慕容留阴沉的道,“怪只怪当年老皇帝居然把皇位传给你。”他哪里比不上慕容擎?为什么只能当一个王爷?
慕容擎缓缓笑了,道,“因为父皇真是看出了你的狼子野心,让你做个留王,已是宽容,只是没想到你仍旧死心不改。”
“行了,少废话,赶紧立下遗嘱吧,”慕容留之所以这么麻烦,就是不想落下一个篡位的臭名。
“慕容擎,你最好识相点,现在整个皇宫,可都是本王的人马了。”
“是吗?”背后传来一声温和的疑问,慕容留一惊,回头看过去,顿时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死去的慕容越齐。
“你,你,你怎么没死?”
慕容越齐一笑,“那真是抱歉了,本太子没死让留王失望了,毕竟留王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呢。”
慕容留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望向周围。
慕容越齐却是不缓不慢的打破他的希望,道,“留王,你的人马,已经全部就擒了,所以……”他又是一笑,“投降吧,你输了,留王。”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本王怎么可能会输?不会的。”慕容留不相信,哈哈大笑着。
“皇位是我的,我不可能输,不可能,哈哈。”
望向被打击的疯癫的慕容留,慕容擎和慕容越齐对视了一眼,终于结束了。
‘砰’的一声,聂从寒等人看向天际,不约而同的笑了,慕容留已经掉下陷阱了,那么这边的柳娆也就没有用了。
聂从寒站起,慢条条的往下走去,然后出现在行刑场上,已惯常的邪肆口气,道,“是吗?本世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留王成了新的皇帝。”
荀于看向聂从寒,眼底毫无尊敬,留王已经成了皇帝,他自然不必再忌讳聂从寒了,于是,他猖狂的道,“寒世子,那么你就进宫去看看吧。”
聂从寒反而诡异的一笑,“应该是你该进宫看看。”
“圣旨到,”这时一太监快马赶来,所有人全部望过去,然后行刑大人赶紧过来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逆臣留王,意图造反篡位,已被拿下。白巫族余孽柳娆,二十年前就与逆臣勾结,更是在太子身上下了蛊毒,以致太子殿下险些遇害,好在太子殿下遇到贵人,终于得以清醒,能够活下来。故,白巫族余孽柳娆,联合逆臣谋害太子,赐凌迟处死,即刻执行!钦此!”
“臣接旨,”行刑大人赶紧接旨,而本猖狂的男子和柳娆,则突然面目灰暗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柳娆不敢置信。
她不想死,更不想被凌迟处死,于是她猛地扑向慕容留的部下,荀于一看便知,直接抽出剑解了柳娆的绳子,携着她往后退,“不要过来,她可是罪犯,你们不想我解决了她吧?”虽然都是死,但是死在逆臣手里和执刑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所以行刑大人直接看向了聂从寒,寻求指示。
而聂从寒,则仍旧笑的张扬,荀于却嗅出了危险的味道,整个人都防备的看着聂从寒。
“让我走,我就把这个女人交给你们,”荀于道,试图逃跑,而他身前的柳娆,则眼角一眯,然后她不经意瞥见一个人影。
柳娆压低声音,对荀于道,“那边那个蓝衣女子,是聂从寒的世子妃,抓住她,我们都可以活着离开。”
荀于眼睛一亮,望了过去,聂从寒没听清他们的话,他的耐性已耗尽,正打算出手,便见荀于突然带着柳娆出其不意的往外飞去。
他邪魅的笑意顿凝,当看见人群中显眼的伊尔浣时,她怎么来了?聂从寒赶紧掠了过去。
伊尔浣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画面里有年轻的男孩,有她,记忆中似乎还有一双温柔的手。
她周围的人不小心撞到失神的她,又一瞬间被她的容颜所震得失去反应,伊尔浣跌跌撞撞的往行刑场扑去,她只想当面质问柳娆,伊尔持所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她什么心思都没有,包括报仇,她只是想弄清楚,她所不知道的前半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来没有过的渴望,那抹她抓不住的记忆力的温暖到底是什么?伊尔浣觉得,那一定对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