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耍完了人,就玩失踪,一失踪就是快四年!此仇不报更待何时!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知是恨还是气!
&ldo;女人!你给我等着!这次你跑不掉了!&rdo;
[正文:第六章扫墓]
自从&lso;月,你胖了!&rso;这句重磅炸弹出来后,月是谨遵萧凌的教诲,这次是要彻彻底底地将丫鬟这份神圣的工作进行到底了,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做!
现时秋意浓浓,凉风飒飒,吹拂着片片秋叶翩然而起,似一个个顽皮的孩童,或闪、或跳,但最终,个个归于平静,落入尘土。竹苑在月的一双巧手下,已经只见树叶,不见地,整一个天然的落叶毯铺在了上面!走上去还会发出&lso;咯吱、咯吱&rso;的响声,可见应该是n天没打扫了,而天上还在连绵不绝地下着树叶雨!三人走出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萧凌和风顿时眼睛眯成了一条fèng,月这丫头片子,肯定发挥的是能少干点就不多干,能赖掉就直接撇掉的精神!道行长进了阿!
&ldo;咳咳咳!&rdo;月试图扭转一下气氛,谁叫昨晚风大,昨天虽然也是铺了点,但是真的很少很少阿!
&ldo;月,再这么下去,我们可都要睡在叶子下面了阿!&rdo;风皮笑肉不笑地发话了,这行走在厚厚的落叶上,味道是不怎么好,又不是什么风行者!&ldo;呵呵,呵呵。&rdo;现在只能干笑再干笑,陪笑再陪笑的就是月了!
眸光一闪,风邪邪一笑,假似惋惜道:&ldo;哎,要是夜娶了你,你们两个不是都要睡在这蜘蛛网和灰尘里!哎&rdo;&ldo;风……!&rdo;月怒眉冷对,虽然酝酿了半天,只嘣出一个字,但这个字却是最精华的,一切尽在&lso;风&rso;中!
&ldo;有点进了无人区的感觉,换换口味也不错!&rdo;萧凌扫视了一周,淡然道。还未说完,月就耐不住了,谁叫她家小姐这话自己爱听呢,&ldo;就是就是,我也是有这么想过的,所以,就故意弄成了这样!&rdo;月有点得意了,但萧凌显然不是这意思,下一句就把她给生噎着了,&ldo;里面要是蜘蛛网和灰尘满天飞,你就自己一个人搬进去享用!&rdo;
&ldo;扑哧!只有小姐才治的住你!懒鬼!&rdo;
萧凌莞尔,&ldo;好了,不开玩笑了,走吧,去水云涧!&rdo;二人立马收起笑脸,&ldo;是。&rdo;
水云涧是萧凌购置的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不会跑,不会掉,因而最是实在!它位于喧闹的东西大街的最僻处,也离东城门最近,即所谓大隐隐于市也!这条街是一处商业街,萧凌在此处也有些涉及,虽各店都有后院住处,但还是安排了水云涧供他们小住以及一些家常聚会。萧凌这个地主婆处理人际关系,外带&lso;收买人心&rso;,那是一套一套的!
三人在水云涧换了身行头,俱是一袭黑衣劲装,头上则围着带着阿拉伯风格似的头巾,一圈绕过来,只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要不是外面还罩了件水墨色的纱衣,这三人不说自己是去打家劫舍、偷窃行凶的,都很难让人相信!风和月都多多少少盘起了青丝,只有萧凌一头绸缎似的墨发自然垂下,安静的披在身后。三人各跨三匹黑马,月的怀里抱着一束ju花,朵朵含苞怒放,有的还挂着些微的露珠,与阳光擦身而过时,还折射出了星星银光!月的马上还挂了一个大麻袋,看起来格格不入,滑稽至极;风则只提了壶酒,外加三个小酒杯,瞧着月那表情,她就想喷笑!
热闹的大街,川流的人群,三人只得放缓了马步,顿时有点原地踏步走的感觉,萧凌不由地感慨,这交通拥堵自古皆有阿!一身黑色武装的三人放在若大的繁华街上,想低调点简直就是一种奢侈!曝光率百分百,回头率更是超百,看一遍还不够的,大有人在!有点像国宝级的文物在供人家欣赏、揣摩,更是加剧了交通堵塞!最后,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月也有点受不了这种高热度的注目礼了,不禁暗自庆幸身体包的实!驱马并向萧凌,不满地抗议道:&ldo;小姐,他们当我们是猴子呢!&rdo;黑巾遮住了萧凌略带嘲讽的讥笑,轻狂道:&ldo;你当他们是猴子不就得了!谁看你,你就盯着谁看!看谁才像猴子!反正你脸上不是还挂着一条布吗?他看的是布,你看的可是猴子!&rdo;萧凌的这番话,说的月是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嘴里心里更是被灌了蜜似的,眼神更加崇拜至极!小姐果然有把死人说活的本事!
&ldo;这人可真够狂的!竟然说我们是猴子!哼!&rdo;林飞望着绝尘而去三人不屑地说道。林云则有点不同意见,&ldo;呵呵,我觉得她说的倒很有趣,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rdo;
&ldo;自己穿成这样,想叫别人不看都不成!还有,看他们拿的东西像是去祭拜,还真没看过全部穿成黑色一条龙的!这人八成是疯子!&rdo;如此又帅又酷的装扮,静被说成是疯子!萧凌第一个要抽的人肯定就是他!
林云点了点头,&ldo;是有点奇怪,呵呵呵。&rdo;
&ldo;好了,走!&rdo;热闹没了,人群也渐渐散去,端木飞扬踏步而去,他不知道,他心念念的人就这样与他失之交臂了!
三人出了城门,便策马奔向秋叶山的一处。
那是一处高坡,灰突突的,除了些杂糙野花,真的够得上眼的就只有那么一棵大树,也就只有这么一棵!树边坐落着三座墓碑,&lso;花&rso;&lso;闪&rso;&lso;电&rso;。这一看,想这树,是要守护这些碑,为它们挡风遮雨,避阳纳凉的吧!
月与风静静地将东西都摆上,点上祭香,三人整齐地拜了拜。风和月肃穆、卖力地烧着纸钱,萧凌则席地而坐,掏出手帕,像对待一件珍宝似的,轻轻地擦拭着每块墓碑,本是肃穆、哀伤的气氛,萧凌说出来的话却是差点气死活人,气活死人,&ldo;这次你家小姐我可是带了一麻袋的纸钱,这可是我们三人的钱,绝对没有贪污公款,你们不知道雪那铁公鸡越来越一毛不拔了,也不给我们长工资,我们的生活费也是拙荆见肘,小日子过的那是清如水,淡也如水。这里钱虽多,但是,你们在下面也不能乱用,好好打点,为我们好好铺条路,我们下去了也能好好享享福。还有不要急着投胎,风她们是迟早的事,所以要投也要投我们家,知道没……&rdo;
萧凌在不停地自语,风和月则是不停地瀑布黑线、黑线。
&ldo;因为有特殊情况,所以我们不能一起来看你们。我们都很好,不用挂心。月长胖了,都快成肥鹅了,上次看她怎么追都追不上风,还累地趴在了地上,像个狗啃屎,可逗了,而且现在变的很懒,只差脸上写着&lso;我是懒虫&rso;四个字了;风还是老样子,每天跟月斗嘴斗的不亦乐乎……&rdo;月现在只能对着风呵呵地傻笑了。
&ldo;雪我就不说了,财政部长,铁公鸡一只,我怎么当初这么糊涂下了这么个决定呢?竟然将自己的经济塞进别人的怀里,而且还是个超级抠门的,吃进的是金子、银子,吐出来就是碎渣和铜板,哎!小姐我后悔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大声地说不;如果非要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风和月齐呐喊:小姐精神错乱,现在胡言乱语中,各位看官请绕道,此路不畅!)最近跟暗好像走的很近,俩人八成有戏!小姐我只能说一句,暗,真可怜!最有意思的就属雨和鸣的儿子了,也就是我的干儿子了,小屁孩一个,三寸长,刚会走就给我想跑;刚会说话,就给我想拍马!还别说,拍马屁倒是顺溜的很,小姐我都已经被他收买的舒舒服服的了……&rdo;风和月直竖起耳朵,八卦,谁都爱听!
&ldo;今非昔比,你家小姐我现在可是一只大老虎,那些曾伤我们,害我们的,小姐我先玩了,然后再踢下去给你们!所以你们一定要跟下面的大官小官,统统拉好关系!钱不够,上来找风和月就是!……&rdo;本来被萧凌前半句意气风发的豪言而心潮激涌的俩人,乍一听到这后半句,潮水似收到月亮的招引,退的那是干干净净。二人眉眼一挑,脸上顿带了三分的怒火,咬字清晰,一字一字的从牙fèng给怒挤了出来,
&ldo;小姐!&rdo;
[正文:第七章国师]
不可否认,萧凌在左相府可有可无,比作蝼蚁也丝毫不过分,但是,世人只看到了一面,而且还是萧凌&lso;邀请&rso;他们所看到的一面!但此刻还是要乖乖地回去,安静地客串相府三小姐的角色!在外不宜久留,那里还有病入膏肓的娘亲,确切的说是中毒至深的娘亲!收拾完东西,三人戴上面纱策马离去。
不是策马奔驰,也不是闲庭信步,三人就这样保持着中档行速,一路领略着从身边而过的风景,好不惬意!&ldo;驾、驾&rdo;,一道白影飞快地从她们的身边疾驰而去!不一会儿,白影却又回头了!萧凌只觉得那道白影飞驰而来,快要接近自己时,却是丝毫没有减速勒马的意思!萧凌朝着人影不禁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家伙要是再不停的话…&ldo;吁…&rdo;来人在离萧凌她们一米来处,猛的拉起缰绳,引的马儿顿时立起了前蹄,发出了一阵叫唤!萧凌她们的坐骑显然受到了惊吓,不安地踏着步,踌躇不前。见状,三人急忙勒住缰绳安稳马匹!这家伙在炫耀自己的骑术吗?萧凌的眼神越发的危险,嫌恶地看向来人!
萧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刺眼!太刺眼了!从来没觉得,白色竟然这么刺眼过!此人虽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身云裳却是依旧光鲜,一头墨发束起半边,其余略显凌乱地散在脑后。眉如墨画,明眸皓齿,不对!那眼睛精芒一片,有点像狐狸眼!人长的倒很飘逸、儒雅,却被那双精眸扰了这气质!但是,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就在他竟然骑了匹血统纯正的白色青骢!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可恶的一白到底!跟自己就是那黑白配,天使与恶魔,加起来不就是一条斑马线吗!虽然这比说起来是一头斑马强不了多少!一想到这里,萧凌的嘴角就直抽风,这个人真是太欠抽!骑马赶路的穿什么白衣,装什么潇洒!
在萧凌打量对方的同时,纳兰容若也如是!纳兰容若的第一感觉是好黑!好强的黑色视觉冲击!如果放在夜晚肯定会被完全忽视掉!刚才只顾赶路,只是瞥到那么一片黑影而已,并没多加留意!现在见了,不禁想多看几眼!没想到女子穿着这样的劲装如此好看,让人眼前突然一亮的感觉!不过,这为首的女子,眼神好像凶了点!&lso;呀&rso;,纳兰容若顿时醒悟:我忘了挡她们的道了(其实是你穿白色衣服,骑白马的缘故,不是你挡道的问题!)。
&ldo;咳咳咳,突然冒昧打搅,冒犯小姐了!只因刚才在下路过小姐身边时,闻到一股很特别的酒香,故而,调马而来!所以,想问小姐是否能将其割爱于在下,在下定不甚感激!&rdo;纳兰容若很绅士地作揖道,标准的一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