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们不会?”安澜气呼呼的反驳着:“她们已经笑了,尤其是语嫣,她根本是在极力的忍住笑。”
“语嫣已经23岁了,是成人,”易水寒赶紧安慰着她:“这条丝巾就是早上语嫣出门时塞给我的。”
“。。。。。。”
安澜的脸再次红到了脖子根,她一早上跟着刘婶忙碌,结果却是——糗大了。
“走,我带你去见我妈妈,”易水寒过来牵了安澜的手朝着那栋五十米外的小楼房走去。
停车的乡间公路和那栋小楼之间有一条五十米长的泥土路,好在泥土路不算狭窄,有一米多宽,易水寒就一直牵着安澜的手朝前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一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屋里走出来,当看见易水寒时即刻面带笑脸的迎了过来。
“妈妈,”易水寒即刻就喊这妇女妈妈,然后又把安澜推到跟前道:“这是你媳妇儿顾安澜,”
说完这句又对安澜道:“还不赶紧叫妈妈。”
于是安澜就听话的,非常乖巧的叫这中年妇女:“妈妈。”
中年妇女即刻高兴的笑了起来,看着安澜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看看,这来得突然,我都没准备礼物呢,水寒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招呼呢?”
易水寒就笑着说:“我昨天打电话不说要给你惊喜吗?要早点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
“那赶紧到我屋里坐会儿,”中年妇女即刻把他们俩往屋里让,然后又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安澜说:“屋里有些乱,水寒来过几次倒是见惯了,你估计见不惯。”
安澜就赶紧说:“不会不会,我以前在国外租住的地方很小的,跟你这两层楼比起来差多了,再说妈妈这挺宽敞整齐的,我觉得挺好啊。”
蔡素珍就高兴的说:“你能习惯就好,那你跟水寒赶紧坐会儿,我去地里采点菜回来,然后再抓只鸡杀了,旁边塘子里还有鱼呢,可我不会抓,水寒你带钓竿来没?”
易水寒就笑着说:“没呢,鱼就算了吧,下次来再吃,不过鸡一定要杀一只来吃的,城市里的鸡都难吃死了,杀鸡的事情就归我了,妈妈你带着安澜去菜地里拔菜就行了。”
于是,蔡素珍便领着安澜朝这栋楼旁边的菜地走,一边走一边给安澜聊着天:“我虽然在易家做了三十年的事,不过还是不喜欢城市,水寒知道我喜欢农村的生活,去年我退休时便在这帮我买了块地修建了这栋两层楼的房子,旁边这块菜地也是他买给我种菜的,你看这菜地里我种了好几样蔬菜呢,他们兄妹三有时大鱼大肉吃腻了,就跑我这来吃这些青菜。。。。。。”
菜地里的菜都绿油油的,嫩悠悠的,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安澜一边帮着蔡素珍拔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水寒怎么会叫你妈妈呢?你小时候是她的奶妈吗?”
“那倒不是,”蔡素珍笑着解释道:“水寒小时候喜欢黏着我,晚上也是跟着我睡,那个时候夫人不喜欢他叫她妈,而水寒回到易家还差两个月才三岁,见大少有妈妈叫他没有,整天眼泪汪汪的,于是我就让他叫我叫妈妈,就这样,叫了二十几年,这孩子现在也改不了口了。”
安澜知道易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但是她嫁给易水寒住进易家大院后,从自己的感觉上觉得邵含烟对易水寒还是挺不错的,而且易天泽和易语嫣对易水寒貌似也挺好的,根本没有排斥他的行为,还以为邵含烟挺大度的,能容得下易旭山在外边的孩子呢,没想到易水寒小时候在易
家,居然是叫一个佣人叫妈妈的。
难得说,他小时候过得——并不是那么快乐?
蔡素珍笑着对安澜说:“起初只是水寒叫我叫妈妈,后来小姐出生了,她年龄小,自然跟着哥哥们学,于是小姐也跟着叫妈妈,然后大少见他们俩都叫我妈妈,也不肯落单,最后也跟着叫我蔡妈妈了。”
蔡素珍说这话时脸上一直是笑着的,可安澜却从这笑容里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易水寒小时候的心酸。
不能叫邵含烟叫妈妈,晚上跟佣人睡,由此可以想象,他小时候在易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甚至连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安澜和蔡妈妈拔了菜回来,易水寒已经把一只鸡给杀好了,鸡毛拔得光光的,正用一小堆柴火烤着呢。
“我们中午要吃烧鸡吗?”安澜看着用一根棍子叉着鸡烤的易水寒疑惑的问:“这样能把鸡给烧熟么?”
易水寒白了她一眼:“谁跟你说要吃烧鸡了?我这只不过是把鸡简单的烧一下,主要是有些细毛什么的拔不干净,烧一下就能烧掉,而且烧过皮的鸡吃起来更香。”
“是吗?”安澜疑惑的望着易水寒,她第一次听说鸡拔毛后还要烧一下的。
“得,你小时候是千金大小姐,学书法学小提琴的,当然不懂得这些了?”易水寒懒得跟她啰嗦,“你不懂的东西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件。”
安澜被他说得有些不高兴了:“看你说的,难不成你小时候不是富家少爷?你也不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好不好?”
“我不是农村长大的,但是我是跟着妈妈长大的,”易水寒翻动着手上这只烧硬皮的鸡说:“妈妈在易家都是做事的,我跟在她身边,即使做得不多,也看得不少好不好?”
“。。。。。。”
安澜一时无语,她没想过他的童年是这样的嘛,谁能想到易家堂堂二少是跟在佣人身边长大的呢?
而在一边洗菜的蔡素珍却笑着说:“水寒小时候也帮我做不少事呢,那个时候易家三个孩子,事情又多,夫人不太会带孩子,老爷老夫人又在北京,水寒跟我睡习惯了,一个人在床上睡不着,于是为了能早点睡觉,他每天晚上都帮我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