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寒冬已逝,春气袭来,百花皆放,那是花神的恩泽,让我们舞一曲曼歌,献给花神的爱。&rdo;
黑漆漆的舞台瞬时亮起,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花神将遮面的水袖甩起,踮脚旋转,一圈两圈三圈,落下的绢花铺了一地,仰慕花神的男子出现,以仰望的姿态起舞,苦苦追寻。他搂住了花神,目光相对,是一小段交缠复杂的共舞。花神撒手离开,他虔诚的献舞至死方休。
台下满是尖叫欢呼,我也觉得他们两个跳舞般配的很,甚至比浣真和蓝寂跳时还要般配。好在台下的人看不出这是两个男生在共舞,不然……
表演半小时前我偷偷溜去观众席拉来了英海,&ldo;我的好弟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替我上台吧。我肚子疼,那个。&rdo;
&ldo;我今天是来看表演的况且那家伙不喜欢和我跳吧&rdo;
&ldo;你就帮我一次吧,我已经说服蓝寂了,以后浣真送来的蛋糕我都给你吃,可好。&rdo;
蓝寂给我冲了一杯红糖水,&ldo;你好好休息吧。&rdo;
&ldo;对不起啊,蓝寂,我…&rdo;
&ldo;没事。&rdo;
我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说:&ldo;你们俩一人一块,加油。&rdo;
&ldo;姐,你捂太久,都化了。&rdo;英海嫌弃道。&rdo;我把那块夺了过来&ldo;爱吃不吃。&rdo;
所有节目表演完后,已经下起了大雨偶尔伴着几声响雷。这似乎是玫瑰镇最长久的雨季,从上个月起便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
&ldo;浣真,你带伞了吗。&rdo;
&ldo;嗯,带了,在背包里。&rdo;
我拿走浣真背包里的伞,&ldo;你没带,我让侓哥哥送你回去。我和英海先走了。&rdo;
浣真急匆匆的卸好妆离开化妆间向侓跑去说:&ldo;让侓等了一会儿,对不起啊。&rdo;
&ldo;没事,以前经常等本爱。她啊,丢三落四的。&rdo;
侓撑着一把很大的格子伞,足以让两人都淋不到雨。考虑到浣真站了一天当主持,侓走的很慢。一路上他们没有讲话,只听得见雨花在伞上绽开的声音。
&ldo;我喜欢你。&rdo;浣真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自言自语。
侓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浣真能看见侓完美的侧脸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ldo;你还小同本爱一样,我都只当做小妹妹。&rdo;
&ldo;你只是长我9岁而已。&rdo;
&ldo;前面可是你家。&rdo;
浣真从伞里跑了出来,没有回头。眼泪伴着泪水一同流下。ilikeragbecaenobodycanseecryg
☆、第七章花神祭(三)
看着商崎叔叔一日撕一张老日历,转眼便到了农历十五。英海很早就来我房门口把我吵醒,每次出去玩他总是可以兴奋到一夜不睡。商崎叔叔说他要到西区给两位已故的老友烧个香,便开车载我们去浣真奶奶家。我们拎着行李跟着浣真往狭小曲折的山路走去,商叔叔径直的开往墓地的方向便和我们分开。
&ldo;本默,爱玥,我来看你们了。你们驻扎西区20余年,现在安稳多了。本爱现在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过的很快乐。你们写的信,我每年都按时寄给本爱。只是离她18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们说我要怎么做…&rdo;商崎烧了几柱香,倒了碗酒,一脸愁容的样子离开了。
英海走在我前面喊着:&ldo;姐,你快点啊。&rdo;
&ldo;把你自己书包拿走,这么重,你是放了石头啊。&rdo;
蓝寂拿下我背上的书包说:&ldo;扔在地上,让他自己来拿。&rdo;我看得出来蓝寂还是因为上次和英海跳舞的事有些生气,不过是我求英海去跳的,我便又乖乖的拿起来。随后这一路上就是他俩叽叽喳喳争辩不休的声音。
玫瑰镇西区没有东区经济发达,见不到豪宅别墅,只有遍地的野玫瑰,散发着坚韧的生命魅力。浣真奶奶家的屋子小而陈旧,但屋内干净整洁,挂着不少泛黄的旧照,满含着岁月的故事。二楼的窗户有些残损,但不影响往外看去的美景。孩童,阳光,玫瑰花,河塘自成一幅画。
赏红花,祭花神,吃花糕是花神节这日的传统。浣真奶奶带着我们去祭拜花神,只是香烛香油的味道我有些受不了便从庙里出来了,英海倒老老实实求了张福。随后便死皮赖脸的拉着蓝寂要去买花糕,我们一行人便各自分开了。
我漫无目的在街上晃悠着,还是这扑鼻的花香味适合我。突然在一个面具摊前看到了一个高挑的男孩,好像是上次在猎人协会碰到的那个。他旁边紧贴着一个女生,打扮的很漂亮,有种异域风情。那女生声音甜糯&ldo;烈哥哥,我要这个面具。&rdo;一股撒娇的模样朝他嘟嘴。
我一个人沿着街道继续走着,不知不觉到了远离闹市的小湖边,湖里散乱的长着水葫芦,看得认真时被人从后面抱住拉进了水里。我下意识的挣脱要离开水里,他把我往更深的水下拉去,我水性不佳,只能任凭他往我嘴里送气。不知在水里待了多久,那人总算把我从水里拉了上来。我和他都浑身湿透,他脸色惨白,碎发半遮眼,但还能看出蓝色的瞳孔。
&ldo;你到底是谁啊,在猎人协会里耍我一次,这次又把我推进水里。&rdo;我有些发抖,打了个喷嚏。
&ldo;姓黑主,名烈,可有印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