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话长说,我要听细节。”雁沄十指交叉撑着下巴,表情严肃,仿佛不是在听八卦,而是处在聚仙台听着众仙报道各自管辖事宜。
青杉无语,酝酿了一会儿,轻吞慢吐。
她不管是谁,都不想去建交关系,哪怕仅仅的点头之交都不想,已经烦到除了自家门庭,哪都不想去,她也乐意在自己春生殿自得其乐。
在听露来春生殿之前,就连储君会议她都是缺席的那一个,有事给西王母来个千里传信,西王母也理解她,只要把工作做好她不会管你,生活是自己的,她可没那心劲管那么宽,过得舒适就好。
听说隔壁东君通知男仙不管是谁都要必须到场的,除非实在抽不开身,才可以让徒弟代替。
她时常感叹西王母体恤女仙们,不然强迫她去社交,坚持不了几年,她就得成为下一个堕神。
也正是西王母体谅,总是不露面她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毕竟王母通融她,她不仅心安理得的接受,还不做任何表示,让西王母这众女仙之首的面子往哪搁。
所以她会隔一段时间专门挑个日子,避开会议,悄悄拜访昆仑,哪怕不说话,去见见面也是好的。
她每次去,王母都会以让她舒服的方式接待她,在她未离开的期间,谢绝其他仙人拜访,不给她过多的关注,也不会让氛围尴尬冷场,哪怕她向她倒一些极其鸡毛蒜皮的苦水,西王母都会认真听着,时不时给些表示她在听的回应。
整个过程的氛围轻轻松松,她除了来到陌生的环境稍显不适应的局促,没有任何可挑剔的错处。
有些事对徒弟说没必要,自言自语又心里堵得慌,所以她也偶尔把昆仑当作她无处倾吐的出处。
就这样持续很久,直至有一日,她想着几乎有十几年没去昆仑了,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择日不如撞日,没像以前那样提前一周和西王母打招呼,连徒弟也没带,直接就一个人飞了过去。
来得太快也就导致昆仑弟子没注意到她,没及时阻拦和告知,她瞧着洞府外静悄悄的,弟子们不怎么忙碌,也以为里面就西王母一人。
谁知道一进去,就撞上和西王母一起谈笑风生的花神花姑。
她的脸像翻书一样立马就垮了,西王母后来这样调侃,但她不怎么记得。
只记得她站在门口非常尴尬,昆仑仙子姗姗来迟,想把她引到偏殿静候。
或许脑抽抽到底,她拒绝仙子好意,径直走到她们下位坐着,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下撑着脸等她们走。
虽然她是闯入者,但心里难过又生气,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回的宝贵时间被外人破坏,她每次出来都要下定好大一番决心,今日这样不可多得的心血来潮,结果就这样泡汤了,连带着看花神和花姑都十分不顺眼。
花神和花姑有些尴尬,毕竟很少见她,摸不透她突然闯进来这般是为何,打了招呼见对方不理睬后,更尴尬了。
又因为另外两人和她不熟,这么个大活人杵在旁边,她们与西王母聊天的轻松空气突然降了温,每每说一句话都不自觉瞥一眼青杉。
青杉虽然不说话,但存在感极强,花神和花姑没多久就匆匆告别。
西王母当时没说什么,仿佛没刚才那回事一般继续与她讨论,直到她离开昆仑,都没觉得不对。
就这样安安静静过了半年,突然听到她的徒弟们说起了百花圃,她这才想起半年前在昆仑见面的场景,尴尬和不安后知后觉涌上心头。
以前虽然见过面,但归根结底,半年前是第一次对话,没想到她们的第一次居然以她的垮脸和单方面的赌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