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阳走远了,周璧问道:“这韩执事是什么人?”
旁边元丘山冷哼道:“不过是仗着出身的小人而已,狗一样的东西!”
李伯阳在旁劝道:“元师弟不要和他计较,他的身份在那里,你能怎么他?且如今我们都是执事、副执事,以后更要谨慎小心行事。”
“他究竟什么身份?”
“没别的,他是掌门真人的亲侄子,因他少孤,所以是掌门真人从小养大的,虽是叔侄,实则父子。”
陆衡又道:“元师兄曾和韩执事发生过矛盾,被韩执事痛打一顿,自此结下仇怨,但由于韩执事身份,一直无法报仇。”
“原来如此。师兄你放心,那姓韩的不惹我罢了,若惹到我头上来,我必帮师兄报仇!”
元丘山苦笑:“多谢周长老好意,只那人确实身份不凡,不好惹他。我自将这仇怨按在心里,常听人说,恶人自有天收,我且等着看他有什么好下场。”
周璧喝道:“怕他什么鸟!我平生最看不惯这个,他是掌门真人的亲侄子又怎样?师兄你等着,等着他犯在我手里的,非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疼!”
李伯阳、陆衡都忙劝周璧:“周长老可不能冲动,你如今新任副长老,许多修士都不服你,只因掌门真人强逼,才勉强承认。岂能再惹出事端来?那岂不是辜负了掌门真人一番心意,更使人嘲笑?”
周璧听了这话,点头:“确有道理。罢了,我听诸位师兄的,只安稳些不惹事算了。”
“来,不说别的,喝酒!”
众人喝了许多,不时有修士来敬酒,更多喝了,后来又要去给诸长老、执事敬酒,再多喝。
如此以来,他们五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只有李伯阳、周璧二人还能勉强站着,二人对视,都哈哈大笑。
李伯阳拍了拍周璧肩膀,道:“周璧,你好样的!给泰山宗争光了!今后你前途无量!”
“当时不过是机缘巧合,若没有那龙河宗使用奸计,如今当是师兄居这名位!”
“哈哈哈!你当我嫉妒你吗?未免太小看我李伯阳!周璧,你记住,只要能让泰山宗好,我便是做个烧火童子,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周璧见李伯阳虽然酒醉,但言语真诚,不禁暗叹:“泰山宗能有这样的修士,是这宗门的荣幸。李伯阳这样的,我不得不服。”
酒宴持续到后半夜,月亮下沉,夜晚将尽,众人才散去。
周璧归云清峰,睡到第二天中午。
外头日光明媚,透过窗户落进屋里,周璧从床上醒来,他住在一个二层竹楼里,一楼会客,二楼睡觉。
周璧看着窗边的阳光发呆,耳听得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远处山上奔流而下瀑布声,在他居住的竹楼旁边不远,便也有一条瀑布。
周璧当时特意选了这里居住,以慰银瀑岭之思。
竹楼前是路,路对面是一大片竹林,楼左有梧桐林,贴着楼边生长,楼右边、后边都右路,路对面都是老松林。
周璧下床,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拉开了,更多的阳光涌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舒服极了,极目远眺,山高接云,竹林苍翠,冬木潇潇,飞瀑如天川,群鸟欢欢。
闲了一会儿,觉得宿醉化了许多,回到桌子旁坐下,端杯提壶,正要倒一杯茶,突然楼下脚步匆匆,接着听叩门声。
周璧跑到窗前,向下看,见是崔唐。
“崔唐,你找我?快上来,我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