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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小五郎也笑吟吟地答道。

&ldo;嗳,什么雕刻室,那种破雕刻室我根本不在乎!比起那房子,我对这次的杀人事件更感兴趣。说实在的,昨天我被警察放出来,看了报纸以后,才明白了事件的大概情况,我也想参与调查这个案件!&rdo;

创人上下活动着瘦削的下巴,话说得非常恳切。

然而,小五郎听了创人的话后,总觉得有些地方令人费解。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小五郎参与调查此案的事全知道了。小五郎接受调查此案的请求一事并未见报,知情者只有白井清一和野上间子的母亲以及相泽丽子。创人究竟怎么探听到这个秘密的呢?&ldo;你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rdo;

小五郎开始有点警觉,但照常若无其事地询问。

&ldo;唉,是这样,听起来你也许会觉得是奇谈怪论,先生,你能不能收我做个徒弟,当然是侦探方面的。你正在参与此案的侦破工作,这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儿,因为堂堂的小五郎侦探不可能对这件大案不感兴趣!哈哈哈哈。在搜查此案犯人的时候,也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rdo;

怪雕刻家愈说愈出格。明明是个外行,却以为能起一定的作用。

&ldo;听你的口气,似乎我已经接受了这个案子。&rdo;

小五郎挖苦地说。

&ldo;对,我是那样判断的,我的直觉非常敏锐,它告诉我的一般是不会错的。先生,你说你是不是参与了此案的侦破工作?&rdo;

雕刻家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儿圆,突然探过头来,注视着小五郎的表情。

&ldo;这个任凭你去想象。有一点我想问问,你对此案这样感兴趣,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rdo;

&ldo;当然有。我想找到那家伙报仇,不过更吸引我的是此案的离奇古怪。你明白吗?这就是侦探本能!&ldo;昨天晚上,第三个受害者差一点就被刺中了,怎么回事?那家伙净盯着年轻的女性,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先生也许早有数了吧!&rdo;

创人再次突然探过头来,瞪着大眼睛盯着小五郎,仿佛想看透侦探的心思。

小五郎审视着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那张怪脸,忽然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家伙莫非是那支&ldo;吹箭&rdo;之主,这家伙莫非正是那个阴森可怕的化妆广告人。

这一令人吃惊的想法,使名侦探不胜喜悦。啊!如果这家伙真是那个杀人魔王,如果眼前的这张笑脸真是那个劲敌……&ldo;是否参与暂且不谈,当然我也对此案感兴趣,但现在还一无所知。不用说犯人是谁,就连犯人的目的是什么也一点都不清楚。&rdo;

&ldo;真的吗?这话可不像出自名侦探之口啊!……我曾做了种种设想,会不会是&lso;蓝胡子&rso;?就是西方侦探故事中常见的那个可怕的主人公,因为受害者都是年轻的女性啊。哦,说起受害者来,我认识最初被害的野上宫子小姐呢?&rdo;

&ldo;什么!你认识宫子吗?&rdo;

&ldo;是的,我认识。说实在的,我今天来也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那女人以前曾经是我的门生,是个有点与众不同的女人,她到我那儿是学油画,绘画虽然不是我的专业,但教外行女人还可以应付。&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她当时刚从女子学校毕业,每天到我的雕刻室里来,学了大概有半年。&rdo;

&ldo;你认识她妹妹间子吗?&rdo;

&ldo;不,关于她家里的事我一无所知。我和宫子是在一位当女子学校绘画老师的朋友家里认识的,她好像喜欢我,所以常到我家来,不知不觉就在我的家里学起油画来了。&rdo;

&ldo;这么说,第一个受害者和你并非毫无关系,也就是说在这次事件中,犯人有意安排使你受怀疑也并非偶然?&rdo;

小五郎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惊诧地瞪着创人的脸。

&ldo;是的。我想犯人会不会是知道我和宫子关系的家伙。&rdo;

&ldo;但她和你的关系只不过是学习绘画的关系吧?&rdo;

小五郎对创人给&ldo;关系&rdo;一词加上了一种语调丝毫没有疏忽。

&ldo;不,那可不一定。&rdo;

创人不由自主、蔫不唧地笑了起来。

&ldo;这话怎么讲?&rdo;

&ldo;宫子这姑娘确实有点与众不同,怎么说呢,叫浪漫主义者?还是……总之,她是个幻想家吧!我这副样子究竟哪点好呢!可姑娘却对我表露出超出师徒关系的好意!&rdo;

小五郎听了这话,情不自禁地审视了一下创人那骸骨般的面孔。站在同性的角度来看,这副面孔应该说与爱情无缘。但对喜欢幻想的少女来说,比起外貌,或许雕刻家的那种气质更合乎她的理想吧?&ldo;可是,我怎么也不喜欢那姑娘。怎么说好呢;她有一种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人喜欢的地方,命中注定吧!我和她总是合不来。她越表示好意,我越不以为然。后来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无可奈何地断绝了和她的师徒关系。&rdo;

&ldo;是不是人长得不漂亮?&rdo;

&ldo;不,也并不是那样。也许不能说漂亮,但还算可以吧,反正不丑。&rdo;

&ldo;不对劲啊!叫你这么一说,你被卷进这次事件的理由不是搞不清了吗?如果你和宫子小姐的关系密切,那倒好说,听你刚才的意思恰恰相反。而憎恨宫子小姐的人要加害于你,这岂不令人费解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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