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个时候,沈廷依旧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平静的说:“我国律法看来林小公子根本不懂,流放之人一般都是犯了重罪或是谋逆一罪,一般情况下这种囚犯都会被刺字流放,不知林小公子说的可是这个?”
林小公子愣了愣,显然是有些不大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也只是曾经听父亲说过,曾经有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被判了流放之刑,但是在流放的路途上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就悲惨的死去了。
单纯的意味这个刑法可以随便利用的林小公子全然不知道,自己总是在说各种各样不真实的话。
而后,目光落在已经被控制的跪在地上的迎客斋老板,沈廷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了一丝冷漠,那种凌然的模样全然是让林小公子这辈子都无法忘却,声音阴森:“你一个毫无官职在身,仅凭父亲是当朝太傅的纨绔子弟何来胆量信口胡说,做事不加考虑,与那稚儿有何区别!”
森然的话语才落,已经是让林小公子目瞪口呆,全然不知道应当如何作答,平日里的那种嚣张跋扈在此刻更是丝毫不见。
许久也未曾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就像是这个人是地府的来者,在下一刻就要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嘴唇抖了抖还打算要说什么,但是那阴冷的目光顿时让林小公子浑身如同遭遇了可怕的事情,不自觉的颤抖着,全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气场,我爹是太傅还有什么真正惧怕的事情,就算是强行坚持也完全没有丝毫的办法,自己已经产生的惧意,就再也不敢去改变其他的事情。
至少是在这个时候里根本不知道该去说什么了。
这种恐惧犹如跗骨之蛆,随时随地都能够将人给彻底的吞噬,如果说可以宁愿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因为林小公子从小到大和曾遭遇过这种事情,再度遇上也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沈廷已经没有了想要和他玩耍下去的想法,当即从腰上取下一块牌子,展示在众人面前,声音朗然道:“本府在此,何人还敢造次!”
此话一出,就像是平地里的惊雷,所有人瞪大眼的看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仿佛是真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不真实的东西,这一切在此刻看来是那样的不可置信,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男子居然还是个官员。
在本朝对于官员的要求非常苛刻,但凡是自称官员的都受到律法的明确束缚,他们不可以利用手足的权力去草菅人命,也更加不能去做违背仁义道德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才让很多东西被控制在皇室的手中,根本没有太多的事情能够去迫害无辜的百姓,尤其是生活在天子脚下的这些平头老百姓们。
沈廷根本不去在乎林小公子那几乎快要瞪出的眼珠,嘴角噙着的阴冷笑意几乎快要将人给彻底的吞并掉了,全然是不知道该去继续说什么好,只能是小心的陪着笑容,希望看在自己父亲是同朝官员的份儿上能放过自己。
“林小公子,方才好大的派头,居然要拿本府去见官,是想让本府去见见你父亲,顺便讨论下林小公子如何胁迫迎客斋的老板一事?”沈廷慢条斯理的说着。
这一切仿佛就像是老鼠抓耗子一般,带着戏剧性的不真实,但是周围围观的人确切的松了口气,看来果然还是有能够彻底解决掉这一系列麻烦的人存在。
“不……不敢……”林小公子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倒是真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真的招惹出了一个很麻烦的家伙,只怕这个人就算是父亲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够解决掉。
沈廷略微出神的说,“没有官职,也没有恩宠加身的人滥用权力,结果该是如何,林小公子可曾做过这方面了解?”
那顺,林小公子仿佛从沈廷的身上看到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