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夫人定晴看了又看,倒吸一口冷气!
玉牌上雕着两条双爪龙,中间清楚的刻着“锦衣卫”三个字!
锦衣卫牌?芳华夫人脸色大变,腿一软坐到了椅子上!
史夫人收了腰牌重新别在腰间,冷声地道:“当今皇上登基不到一年,若是哪个想仰仗着先皇的厚爱就无法无天,我还真应该如实向皇上禀报,免除作乱的后患!”
锦衣卫只听命于皇帝或皇帝指任的总管,就连皇族其他人也不得随意指挥锦衣卫,甚至还畏惧锦衣卫!
“你……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芳华夫人不相信一个小小县太爷的夫人会是“锦衣卫”!又何曾听说过锦衣卫会嫁人?
“少废话!老爷,审案!”史夫人不理芳华夫人的疑问,转身对县太爷下令!
“哎,是。”在锦衣卫大人面前,县太爷的品阶不知道低了多少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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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夫人命人把芳华夫人屁股下面那把椅子抢回来,她自己坐了下来。
芳华夫人不甘心,仗着小世子在场,让县太爷给小世子搬把椅子。
史夫人并没有反对,命人从内堂搬了椅子给小世子坐。
一切准备就绪后,县太爷重新坐回案后开始审理案子。
“花无缺,你说你们当时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小男孩儿是靖祥世子?”县太爷朗声问道。
“回大人,民女与家人的确不知。”花无缺淡定地道。
“大人,她胡说!”蔡银花作为证人驳斥道,“民妇已经告诉她那是世子了,只是她不相信!”
“你说我便要信的吗?”花无缺嗤声道,“当初白大哥过世不过月余,你便涂脂抹粉、穿得妖艳的站在我家铺子对面卖烧饼,还与我的家奴勾搭在一起!其实你这么一番折腾,不就是因为当初有人来我们花家欲求转赫鹰时,我没同意将他转给你,后来我又与他相好,你更没了机会,所以才来报复我的吗?”
“咳咳!”县太爷尴尬地咳了两声,小声地对师爷道,“这里记录时婉转一些。”
“是,大人。”师爷认真的思考着怎么写这段“恩怨”。
蔡银花涨红了脸,花无缺说得句句属实,她无法反驳,但又不甘心!
“现在审的是你们花家人对小世子不敬,侮辱皇族,关我们过去什么事!”蔡银花想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别东拉西扯些没用的!”
花无缺哼声,“怎么会是没用呢?当初先皇选秀,明明我是不合格,你偏逼着督选的公公加上我的名字,然后在验身时意欲羞辱我!可惜却反被人羞辱!你为了个人私怨将小世子从王府中带出来,想借小世子的权势来打压我……我倒反告你虐待皇族儿童呢!”
“你……你胡说!”蔡银花口才和头脑都不如花无缺,被人家几句话就打击得节节败退!“我……我没有虐待世子!”
“你把一个六岁的孩子从父母身边带走,教他仗势欺人,这不是虐待他是什么?”花无缺咄咄逼人地道,“皇家子孙本应是教导其有王者风范、爱民如子,你倒教他残暴!不是虐待又是什么?”
蔡银花张张嘴,彻底没话可说了!
芳华夫人心惊肉跳,因为她刚才还说要教儿子如何“心狠手辣”呢!
“大人,民女恳请您明断!我父兄是无辜的!”花无缺提起裙摆屈膝跪下,赫连鹰犹豫了一下,也甩袍摆单膝跪下。
蔡银花急了,来到芳华夫人身后,“夫人,您……您想想办法啊!就让世子这么白白被欺负了吗?”